手機裏還有張穎的聲音傳出來:“趙楚昀,你還要多久到,大巴車還有10分鍾就出發了· · · · ”
“催個屁。”
趙楚昀一邊穿褲子一邊說道:“那個地方勞資知道,你們不用等我,我自己開車去。”
說完,他就把電話掛了。
“嘔~嘔~”
眼淚趴在床沿一陣幹嘔,看著趙楚昀離去的背影,那小表情像極了深閨怨婦。
看著“嘟嘟嘟”的手機,張穎半天沒回過神,嘴裏嘟嘟囔囔:“這混蛋提起褲子就不認人。”
早晨6點15,大巴車準時準點發車。
工管一班除了趙楚昀全員到齊,車內嬉嬉鬧鬧一片歡聲笑語。
男生和女生的距離也在拉近,張穎還起頭唱歌,大家興致很高都晃著身子,就連幾個通宵的男生也張著嘴。
倆曲過後,大家的心情稍稍平複。
幾個通宵的男生開始閉眼休息,有什麼話也隻是鄰座的幾人竊竊私語。
“那個趙楚昀好像沒來。”李鐵的一個室友小聲說道。
另一個室友酸溜溜的回道:“他會來的,我剛剛聽到張穎和他打電話了。”
“顯擺,有大巴不坐,奔馳又不是他的,顯擺什麼啊?”
“就是,還說是朋友的車,估計是在外麵給別人當司機,丟我們湖大的臉。”又一個男生加入。
“那確實,湖大的學生去給別人當司機,還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
· · · · · · · ·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貶得趙楚昀一無是處,其實他們心裏都在泛酸。
趙楚昀開豪車,抽芙蓉王,上課見不到人,偏偏班主任和輔導員都不管。
任課老師也睜一眼閉一眼,誰不酸?
關鍵是他還和倆朵班花的關係都很好。
張穎就差往他身上撲了,這相當於往工管一班男生們的心窩子上紮啊。
所以,這還真的不怪他們,因為劉凱這個狗東西也酸。
五月天在郡沙顯得難人可貴,早晨不冷不熱,春意盎然,一到六月份郡沙就會急劇升溫。
四大火爐的稱號不是白叫的。
出了市區,趙楚昀並沒有開快車,而是把車窗全部打開。
沐浴著舒適的春風,聞著泥土的芬芳,心曠神怡。
天公作美,一輪朝陽緩緩升起。
車裏放著輕緩的音樂,看著不斷倒退的綠色,趙楚昀感覺時光慢了下來,心也靜下來。
“真應該多出來走走啊。”
趙楚昀一腳油門疾馳而去,這家農家樂他前世去過倆次,離郡沙1個小時路程。
房子是特意修葺的茅草屋,有魚塘可以釣魚,村裏家家戶戶種了一小片的果林。
當然釣魚摘果子都要例外算錢。
大巴車剛停穩,一輛寶馬X5就一個漂亮的漂移停在不遠處。
從車上下來一個高大帥氣的男生,他戴著墨鏡走過來。
男生摟住最先下車的胡珍,大大咧咧的說道:“大五學姐,我就說了不會遲到吧。”
胡珍瞅一眼寶馬X5,扭了扭身子:“顯得你能是吧?”
“哪裏,我就是你手底下的一名學生,再能也能不過輔導員啊。”
趙楚昀不顧胡珍的掙紮,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工作是真的忙,通宵達旦,早上還加了個小班再過來的。”
“5點加班?”
胡珍明顯不信,她一把推開趙楚昀:“注意點影響!”
“嗬嗬· · · · ”
趙楚昀嬉皮笑臉還想把手搭在胡珍的肩膀上,胡珍直接一腳踹他小腿上,豎起小拳頭,她要維護老師的威嚴。
如果周圍沒人的話就算了,那麼多學生在車上看著呢,成何體統。
挨著車窗的同學確實一直看著趙楚昀,從寶馬X5停車開始,目光就沒離開過。
看到他又是換車,又和輔導員打打鬧鬧。
他們突然感覺大家都是學生,怎麼差距就那麼大呢?
酸歸酸,已經下車的同學麵上還是保持著禮貌的微笑,還有人主動打招呼。
趙楚昀也笑嗬嗬的朝他們一一點頭。
然後,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走到車門旁朝裏麵大聲喊道:“劉凱你們怎麼還躲在車上,做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