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沐雨絮便起了個大早,梳妝打扮一番後來到大廳吃早餐。其實雨絮很是討厭打扮,她一直覺得很花時間,而且她也認為,打扮是青樓女子的事,與她無關,隻可惜,夕兒卻要每天幫她打扮。
誰知,白琅還沒來到大廳,也許是在書房吧。
沐雨絮也不管他,直接坐下來,拿起筷子,正要向她的最愛―――紅燒海禽進攻。
她剛剛碰到肉,就被夕兒給攔住了,“小姐,姑爺還沒來呢。”
“這是我家。”沐雨絮眨巴眨巴眼,暗示道。
“小姐,現在可是姑爺當家。你還是等等他吧,免得姑爺到時候又生氣了。”
雨絮兩隻手各拿一根筷子使勁的在空碗上戳。這廝白眼狼,真是恨死他了,昨天讓她丟臉了還不說,更過分的是,他居然一晚上都沒來看過她。現在,又不知他去哪了,在瞎忙些什麼,或是還在床上做著他的春秋大夢吧。
這世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心與心之間的距離,而是你最愛的美食在你饑腸軲轆的時候出現在你的麵前,你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它。
沐雨絮如餓狼般的盯著桌上的菜,時不時地哀怨的看向夕兒:今天幹嘛起那麼早啊。
在沐雨絮將要發狂的時候,白琅這魂淡居然來到大廳了。
“姑爺。”下人們恭恭敬敬的向白琅請安。
白琅也隻是稍稍的點點頭。
白琅看著滿桌子未動的菜,看向已經餓得不行的沐郡主,“怎麼還不吃?菜不合你胃口嗎?”
沐雨絮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哼,還好意思說,她不吃還不是因為他嗎?
可是想歸想,沐雨絮哪敢那樣子說,“沒,等你呢。”
白琅笑了笑,“挺自覺的。”白琅那宛如白玉雕刻的手拿起了筷子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沐雨絮這回翻了個白眼,看著夕兒,如果不是夕兒攔著的話,她打死都不會等他的。
一頓飯,吃得如此安靜,兩個人也沒有再說話。
沐郡主風卷殘雲般的把桌上的菜給卷了去。雨絮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瞧白琅,不想讓他發現。
白琅本是俊逸的臉龐出現了黑眼圈,青渣的胡子如雨後春筍般的冒了出來,看起來整個人有些倦怠,他昨晚想必是在書房看了一整晚的帳吧。不知為何心裏湧起一股不知名的感覺,讓她覺得心裏異常不舒服。
白琅是個對凡事都很平淡的人,似乎他都不在乎任何事,也許他從來都沒有在乎過自己吧。他會當自己的夫婿完全是因為他要報答王府的養育之恩吧。
沐雨絮使勁搖搖頭,不再讓白琅占據她的腦袋。咦,好像清茶園的說書人今天要說新話本了吧。不行,得趕快去,去晚了就占不了好位置了。
想到這,她胡亂扒了扒飯,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我吃飽了。”起身拉著夕兒離開。
白琅也隨著放下了筷子,隻是看著沐雨絮,說是看著,還不如說是盯著,“這麼急,要去哪?”
沐雨絮被他盯得有些心慌,不禁結巴起來“我,我出去逛逛。”
“這一個月,你那都不許去,就在家呆著。”
“什麼,憑什麼呀,為什麼不讓我出去。”聽到自己被禁足,沐雨絮急了。她今天化了淡淡的妝,一身白色裹胸內襯,外麵穿了一襲紫色的紗裙,發髻上插了一隻珠釵,珠釵稍稍晃了晃,給雨絮本是小家碧玉的打扮添了分靈動。
“夕兒,帶小姐回房去。”白琅並不解釋,不過想想也就知道,白大姑爺就是怕郡主出去惹禍唄。
“是。”夕兒低聲地說,她可不敢違抗姑爺的命令。
“等等,你給我說清楚,夕兒,你別拉我……”沐雨絮不死心的問白琅,要向白琅討個公道,隻可惜被夕兒強行給拉回房。
白琅瞧了一眼遠去的雨絮,眼裏卻是看不出的柔情。
“小姐,你就消停點吧,姑爺是怕你闖禍,你就好好在府裏呆著吧。”夕兒放開拉著沐雨絮的手。好聲勸道。
“哼,我看他是怕我出去找那趙草莓的麻煩吧,心疼的不還是他嗎。為了個趙草莓,居然讓我禁足。”沐雨絮是真生氣了。
“小姐,姑爺不會這樣的。”
沐雨絮聽到夕兒維護那白眼狼,火氣更大“你你你,,怎麼回事啊,我是你主子,還是他是你主子啊。你怎麼什麼都聽他的,還整天在這說他好話,胳膊肘往外拐啊你”她用手敲了敲夕兒的小腦袋瓜子,不停地數落她。
“兩個不都是主子嘛。”夕兒摸著腦袋瓜子,小聲的嘟囔,不讓小姐聽見。
“哼,白眼狼不是不讓我出去嗎,那我就偏要出去。”沐雨絮還是打著出府的注意。
靈光一現“對了,我們爬牆去!”
“啊。不是啊,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