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憑什麼我的命那麼苦啊。”一個略施薄黛,唇紅齒白,大大的眼睛,聲音如黃鶯般清脆的女子正在感歎自己的命運。此人就是沐王爺的女兒,沐雨絮。一陣風吹來,她身上淺紫色的長紗裙隨風飄動。
“小姐,你的命還苦啊。你可是郡主啊,多好啊。”一旁的丫鬟夕兒插了一句話。
沐雨絮哼了哼兩聲,“好個屁。我都沒人疼。”
“不是還有姑爺和王爺嘛。”夕兒小聲的說。
“你不說還好,一說我就來氣。你說我爹一周就是幾年,我都不知道他在那裏?更別說管我了。至於那個白眼狼,我更來氣,他不就是個上門女婿嗎?你說吧,爹不在家,爹就讓他當家,可是他呢?總是隨便扣我的零花錢。還不讓我隨便出去,這不是限製我的人身自由嘛。”雨絮埋怨道。夕兒可不這麼認為:要不是小姐你每次出去都會惹麻煩的話,姑爺才不會不讓你出去呢。
這時白琅推開門,風輕輕吹動他的衣擺。空氣裏淡淡的香味,讓人覺得一陣舒心。
“在說什麼呢。”白琅問。清朗好聽的聲音,溫柔的語調,像和煦的春風一般,薰然掠過雨絮的心房。
沐雨絮抬起頭來,仔細打量著白琅。他,身穿月白色的衣服,劍眉星目,閑雅清明仿若仙宮之人,有著雪白整齊的牙齒,脾氣不好不壞,讓人捉摸不透,有種神秘感,這樣的男子在別人眼裏幾乎完美,想讓人不心動都難。
“沒,隨便說說。”她才沒那麼笨呢,不能跟他撕破臉皮,不然以後日子就難過了,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是不,雖說這是她家,但現在那白眼狼是她的夫君,而且現在王府的生意全部由他來打理。
“嗯。”白琅也不再問,徑直坐了下來,喝了一口夕兒倒的茶後,輕聲問“吃過了嗎?”
“嗯,我今天還鞥不能出去啊?”聲音雖大,卻含有一點小心翼翼。生怕白琅不給她出去。沐雨絮玩弄著手上的項鏈,她把項鏈上最大的那顆珍珠當成可惡的白眼狼,使勁的捏。
白琅看著她那幼稚的行為,不禁輕聲一笑,心情大好,點了點頭“行,去吧,早點回來。”
雨絮不禁呆住了:這,這白眼狼沒吃錯藥了吧,還是根本沒睡醒?居然答應了讓我出去。若是平時,早點讓她乖乖呆在家了。不管了,他答應了就出去唄,管那些亂七八糟的幹嘛,沒事找事幹啊。
“那我去換衣服,一會兒就去了。”這次語氣沒有了那小心翼翼,倒多了點愉悅。還沒等白琅回答,就拉著夕兒急著去換衣服。
白琅見佳人已不在,隻好搖了搖頭,這丫頭。
大街市店鋪雲集,錢莊,酒樓,賭坊,都是有規模的,那些店鋪的建築也是有氣派的,除此以外,路邊還有不少攤販用板車推著貨物叫賣,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最熱鬧的地方人流比肩接踵。
最為出眾的是一名女子,身形婀娜,衣衫皓白如雪,長發烏黑如稠,,柳眉人鬢,雙眸澄似秋水,眼珠子轉個不停,東跑跑西轉轉的,還沒停過。這女子,京城大多數人都認識,那就是沐雨絮。想不認識都難,先別看她那高貴的身份,單看她那惹事的本領就行了。每次她一出街,準會惹是生非。
“小姐,歇會吧,你到底想買什麼啊?轉了那麼久都沒見你買過一件東西。”夕兒實在是累得不行了。
“那不是還沒找到心儀的嘛!”雨絮興致勃勃的說。
然後,夕兒見小姐又不搭理她,依舊在那鋪子上選東西,隻好蹲在地上歇會。時值六月,火辣辣的太陽實在讓人招架不住。夕兒不明白,這小姐怎麼有那麼多的精力呢,那麼熱的天居然沒有一點感覺,還興致勃勃的逛街,要換成其他深閨裏的小姐,早就在屋子裏吃著那冰窖裏的冰葡萄,躺在搖椅上,悠哉悠哉的過著自己的舒心小日子,那還能想到出門呢?但是吧,還是不能把小姐和那些深閨小姐來比較。用小姐的話來話,就是八杆子都打不著。
夕兒想著想著,就抬起頭來看著前方,由於天氣熱,夕兒有點中暑的感覺,視線也開始模模糊糊起來。就在此時,兩個模糊的影子映入她的眼簾,慢慢地,影子清晰起來。那,那不是小姐最討厭的“趙草莓”嗎和她的家奴嗎?(咳咳,其實她是宰相府的千金,趙雨萱。她們兩個人名字裏都有個雨字,本該說她們兩是很合拍的才對。但事實上兩人都好像是結了幾輩子的仇一樣,一見麵,不是打架,就是互相損對方,沒完沒了的。因為草莓是沐雨絮平生最討厭的,就給這個趙雨萱起了一個花名“趙草莓”,差沒就把趙雨萱給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