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八指接到胡亮的電話。
“譚爺,我們郭老板想請您吃頓飯!”胡亮做人圓滑,既然元俐要出麵那就不用他再去做壞人了,胡亮也樂的做個傳話筒。
譚八指聽到胡亮這麼說先是沉默了一下緩緩開口道:“胡亮,大家都是聰明人也沒必要拐彎抹角的。幫我帶話給郭老板,飯我就不吃了,但人我保了!這邊打了你們的人,你們的人也捅傷了我們的人。大家就此扯平了!”
“嗬嗬,譚爺,我就是一個傳話的。話我帶到了,至於賞不賞臉那就是您的事了!”胡亮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淡淡說道。
掛斷電話譚八指看著眼前正在擺弄著牌九的年輕人,年輕人看上去隻有二十歲出頭,刀條臉,黑色的長發讓他用皮筋紮了起來,身上穿著一身牛仔服。
”哎,鄭久!你不該去招惹那群人啊!“譚八指歎了口氣。
鄭久頭都沒抬繼續擺弄著桌麵上的牌九:“師父,慌什麼。他們一群新來的,他有本事我有錢大不了給他點錢,如果給臉不要臉大不了花錢找點高手擺平了他們!”鄭久滿不在乎的說道。
看著鄭久,譚八指無奈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那群人可不是一般的混子,個個身手了得,心狠手毒。有傳聞他們大部分是老坑那所監獄裏出來的。而且他們背後還有孫庸!”
“嗬!呸!一群囚犯,那群人真有傳的那麼邪乎的話,還能被抓進去?不過是警方放出來的話,危言聳聽罷了。至於孫庸,嗬!我爸出來玩的時候孫庸還特麼是個小混混呢!”鄭久抬起頭一臉輕蔑的神情。
譚八指畢竟是個老江湖,看著鄭久的樣子,搖了搖頭:“這些天你不要亂跑了。我有種感覺普希金的事跟他們也有關係。西郊現在很亂,而且.......”
“好了,好了師父!我發現你怎麼越老膽子越小呢!別忘了我身邊有緬南仔,當時如果他在那小子叫幾個人來也走不了!好了,我去劉老六的洗浴放鬆放鬆去了!”鄭久一把推翻剛剛摞起的牌九起身朝門口走去。
鄭久的父親鄭一雄當初也曾是這座城市成名的大混混,後來在掃黑大清洗的時候僥幸逃了出去,之後就偷渡到了國外去了緬南。鄭一雄本身就做人圓滑,而且還懂的把控人心加上他身手也不錯,很快就在緬南紮根有了自己的勢力。鄭久是他當年跑路之前和人生下的孩子,一直由弟弟鄭一喜撫養。直到鄭久十歲那年,鄭一雄偷偷潛回來見了這個兒子,鄭久見到自己的父親就想要跟父親去緬南,可鄭一雄深知緬南殘酷,就繼續將鄭久留在國內,想讓他走正道平平安安的生活,可他忘了鄭久是他的兒子。哪是肯安穩生活的人。鄭久剛剛上了初中就輟學不念了。鄭一喜和哥哥鄭一雄不同。鄭一喜是一個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人。鄭一喜實在管不了鄭久。鄭一雄得知鄭久不念之後,也嚐試勸過。但鄭久明確表明自己要闖出一番天地,將當初鄭一雄失去的全都奪回來。鄭一雄聽說後很擔心,但山高皇帝遠。而且出於虧欠鄭一雄隻能寵溺鄭久的想法,沒辦法隻能讓自己的貼身高手緬南仔來到這邊教鄭久功夫順便保護他。但可惜鄭久並不像鄭一雄一樣,完全是一副紈絝的姿態,練功怕吃苦,欺軟怕硬,鄭久打不過的時候最常說的三個字就是:“緬南仔!”
本來鄭久生在城北,硬生生靠著緬南仔才闖入西郊的。鄭一雄知道後也是擔心,但奈何身處遠方心有餘而力不足。便出高價請了譚八指收他做徒弟,當年譚八指也受過鄭一雄的恩惠加上高額報酬也就收下了鄭久。但沒想到鄭久這小子打架不行,但賭術學的倒是挺快的。短短的幾年已經將譚八指的賭術學的七七八八了。可同樣鄭久的賭品也不好,他可以贏但不能輸。那天就是因為文迪贏了他,他不認賬,在賭檔裏吵著說文迪出老千,讓賭檔裏的人幹掉文迪,賭檔的人都知道鄭久是譚八指的徒弟,也知道譚八指護著鄭久,為了不得罪譚八指賭檔的人隻能聽命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