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局長霍步東掛斷電話後抬手將手邊的水杯砸在桌子上,酒杯應聲碎裂。手上被玻璃劃開了數道傷口,滿手的鮮血嚇得妻女臉色慘白。霍步東滿臉凝重顧不上手上的傷口迅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雷毅,你在哪?”
“霍局,我正在去機場的路上。如果沒有意外三個小時後到達現場!”
“好,我現在派車去機場接你!”霍步東掛斷電話,滿臉怒火的來到窗前等著車來接自己。妻子拿著藥箱來為他包紮,柔聲問道:“老霍,發生什麼事了?”她和霍步東結婚二十年,在她印象裏霍步東一直是那個溫文爾雅的丈夫,即便在外麵有多大的壓力從來沒有在家當著她和女兒麵發過這麼大的火。
“看來M市的公安局長我是當到頭了!”霍步東看著窗外表情凝重的輕聲道。
就在剛剛他接到局裏的電話,西郊發生了命案。本來在西郊那片混亂的地方,發生到打架鬥毆的案件很常見,因為地理位置問題,總怕引發和老毛子的邊境衝突矛盾。所以很多事大事化小,民不舉官不究。如果出現命案一般都在境外的糾紛地帶。但這次不同是死在自己的地頭上。而且據現場傳回來的消息來看,動了火器。在華夏火器是受到嚴厲管製的。一旦出現那就是大案要案。霍步東有種感覺這件事要通天了。
正在老家休假的雷毅此時也正在趕往機場,雷毅三十歲,家中上兩代都是優秀刑警,雷毅更是M市最年輕的刑警隊長。號稱M市的金盾之星,年紀輕輕屢破大案要案。他英俊剛毅的臉龐上此時盡顯焦急之色。恨不得馬上到達案發現場。他看著手機上的消息死者名叫普希金,俄國人。今年四十歲,在俄國曾經是一名走私犯,但因為證據不足被釋放,逃到了M市。糾結了一批混血混子再加上從那邊逃來的人員在西郊成立了一個華俄商會。名義上商會。實則是在西郊開設賭檔,經營這色情行業。常年盤踞在前進路上。是前進路上領頭的黑惡勢力。
在消息傳到他們霍步東和雷毅這裏的同時,普希金死了的消息也在西郊傳開了。一時間所有的灰產全部停業關門。各方勢力的混子們也不約而同的消失了。一時間整個西郊變的安靜。秋風席卷著街道。西郊霎時間變成了一座死城。各方勢力的頭子都人人自危,有的是害怕有人也想幹掉自己,有人是覺得西郊死人了動了火器政府要出手了。甚至有的混子已經打包自己身家準備出逃,避避風頭。
一個小時後,大批武裝警力進入西郊。整個西郊隻有新孔雀的招牌還在亮著。霍步東的車也停在在新孔雀的門口。車窗搖下。滿臉怒容看著新孔雀厲聲和身邊的秘書說道:“別人都關了,他們還敢開。馬上下令給他封了!”
“霍局,你看那!”秘書指了指停靠在門口的一輛邁巴赫。
霍步東眉頭微皺眯著眼看向秘書手指的方向。表情不變掏出懷中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十幾秒後電話一頭被接起。
“喂!霍局!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電話一頭嘈雜的音樂聲伴隨著一個男人渾厚的聲音。
“孫庸,你在哪?”霍步東盯著那輛邁巴赫低沉的問道。
“西郊,新孔雀!”孫庸回答道。
“你在這幹什麼?”
“哈哈!霍局,我在這能幹嘛?最近太累了,放鬆一下麼!”孫庸大笑著回答道,孫庸已經順著窗戶看到外麵圍著的大批警力了。也看到了霍步東的車。就在霍步東得到消息的同一時間孫庸也已經知道了普希金被殺的消息。孫庸臉上雖然沒有表露,但心中略感震驚,震竟這麼快就動手了。但他隨後就想明白了,今晚西郊八成的混子頭,都在新孔雀。普希金在自己家裏死了,這裏每個人都有嫌疑,但都還有不在場的證明。沒有人會懷疑到幹掉普希金的是外來勢力。但都會認為是這裏的某個團夥幹的,讓這裏的人互相猜忌,人人自危。將西郊的水攪渾了。孫庸在看著他們一輛車接著一輛車離開新孔雀。他卻不能走,他知道他現在的任務就是將這潭水攪的在渾一點。所以他留下了,留下等著霍步東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