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白染的解釋,宋寒酥這才意識到她治療那兩個侍從的時候,對方已經昏迷了。
而那兩個侍從,早在白染醒來之前就被她給趕走,所以全程白染都是不知道那兩名侍從的事。
想到這裏,宋寒酥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啊,內個,其實吧……”
宋寒酥環顧四周,對上了白一因為好奇投過來的眼神。
宋寒酥學著阿葵的樣子瞪了白一一眼,然後幹脆利落的和白染解釋道。
“在你暈過去這段時間,我已經在兩名侍從身上看到類似的痕跡了。”
“在清除掉侵蝕進他們體內的混亂,那印跡就消失,那兩名侍從也恢複了正常。”
聞言,白染看向宋寒酥的眼神先是驚訝,隨後便異彩連連。
他對宋寒酥的醫術沒什麼了解,隻是對對方設置的那些陷阱裏的藥粉很是感興趣。
讓他沒想到的是,宋寒酥的醫術竟然如此的厲害,而這樣的人竟然願意收這樣的他為徒。
白染隻覺得自己肩上的重擔似乎都輕了許多,他再次開口,聲音帶上了些許笑意。
“原來是這樣啊——”
“是我唐突了。”
宋寒酥看著白染,不得不說,修仙界的人都很好看,尤其是笑起來。
她側過頭,不再去看白染的臉,做出一副專心盯著煉丹爐的模樣。
白染則是收了笑繼續解釋道。
“師父你之前問我,母親她為何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宋寒酥維持著看煉丹爐的姿勢點了點頭,沒有去看白染。
雖然但是,覺得自己徒弟長得好看是不是不太好?
總覺得有些奇怪。
她糾結著將煉丹爐下的火減小,這煉丹爐到她手裏後好像一直是當鍋來用的,很少用來煉丹。
白染自然不會介意宋寒酥是不是在看著他,隻要對方一直在,不,隻要對方現在在,就足夠了。
白染緩緩開口。
“母親她,病了。”
“她忘了妹妹的死因,將一個可笑的幻境當做了真實,還將撿來的阿葵當做妹妹的救命恩人。”
“她忘了妹妹的名字就是白芝,自己給他們編寫了全新的身份。”
“阿芝她……”
“她被混亂侵染後,症狀就是失去記憶。”
“白嵐是蘭家的兒子,與我妹妹從小就有婚約,當年白府被流放,他追了上來,一直與我們一同,現在也被卷進了這個小世界。”
宋寒酥驚了,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早夭的妹妹,之前她知道的那麼多信息都是假的?
她現在無比後悔,她最開始就不該躲在柴房裏聽兩個病人的牆角。
感情她最開始以為的運氣好,竟是直接獲得了無數瘋言瘋語和假線索!
宋寒酥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她轉頭看向白染。
“那阿葵呢?”
她不會也是你妹妹吧?
像是看出宋寒酥的意思,白染想擺擺手,可這次宋寒酥給他纏的繃帶很緊,他行動起來很不方便,隻能搖搖頭後解釋道。
“阿葵她,是白府的一個侍女。”
“整個白府的人,都是因為阿葵的家人送給我母親的一枚晶核才進入這個小世界之中。”
“最開始,我們是感激阿葵的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