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起來真好看!”
“**,你真帥!”
“**”
……
安州市。
一個昏暗的房間內,千苒緩緩睜開眼,盯著天花板眼神放空。
又夢見了這個人。
夢醒,心髒除了依然有著強烈刀割般的痛楚,隱隱有種名為缺失的感覺,況且這種感覺一次次更為強烈。
千苒沒有深究這種感受。
兩個月前,從車禍醒來的那一天,千苒開始夢見一個男人,一個在夢中讓她做出一派舔狗行為的男人。
啪的一聲,暖色的燈光瞬間彌漫房間。女人支起身,倚靠在床頭。
從抽屜裏拿出一盒香煙,打開包裝,點燃一支,纖細修長的兩個手指夾著,不緊不慢地吸著,尼古丁一點點麻醉心中的不適。
什麼時候這個男人能滾出夢裏,有點煩。
地府門前路過一次,鬼姻緣找上門了?
——
翌日。
君耀學院。
“師傅,師傅,苒姐來了!”
正在實驗桌後麵睡大覺的駱澤被一陣“公雞叫聲”嚇得一激靈,反應過後原來是自個二愣子徒弟——肖逸南。
“叫什麼叫!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呸,…做實驗了!”
駱澤嘀咕,起身看了一眼時間。這些天一直在忙實驗,今日好不容易成功調出一支試劑,才睡十分鍾。
他剛抹了抹嘴角,門就在這時被推開。
前者是個八九歲的少年,光潔白皙的臉龐,帶著屬於少年的稚嫩。
駱澤瞥見後者,揚了揚脖子,背對來人。好幾天沒見著影的人,終於來看自己了,哼,一定要高冷些!
駱澤在心裏嘟囔。
……
“老頭,之前的情況又嚴重了。”千苒首先搭了話,直入主題。
…
“喔?怎麼回事。”
原打算裝裝樣子的某個駱澤還沒有出現,就已經被抹殺。
“那人出現的次數更多了。”千苒一邊說著,一邊拿起實驗台上的一支裝有透明液體的試管。
為什麼拿起這支,大概是因為其他試管都是空的。
“那……你能記起其他一些信息了沒?”
駱澤思索了一會兒,神情中也多了幾分正經。
“沒有。”
駱澤聞言不語,自家徒弟這情況,兩個月來他也清楚。
頻繁夢見一個人,還是一個男人。醒來之後心口劇烈痛楚,記不起夢中人的容貌,記不清其名字及夢裏發生的事。
“你大師傅給你配的止痛藥,一直在等你來拿。”
“我要去找海城。”半晌,千苒放下試管,緩緩說道。
“為何?”
“找夢域。”
話落,一道聲音立馬拒絕道,“不行!”
“對啊對啊,苒姐,你不能去!”
肖逸南緊緊拉住千苒的衣角,抬頭望著她,眼神中帶著明顯不安之色。
駱澤歎了一口氣,道:“那裏你不能去。你想要什麼?為師給你弄來。”
“老頭,杭三素你也給我弄來嗎?”千苒打趣道。
杭三素……
駱澤知道這個人。
海城最大的黑暗組織——夢域,有一個名為杭三素的人,玄學五術樣樣精通。
傳聞此人喜怒無常,亦正亦邪。之前有人有求於他,提出回贈千金,他卻提出要其兩顆眼珠子,又傳聞他不求回報,免費為一災禍伴身的小女孩排災順命。
他看了一眼那支試管,道:
“過不了多久就能調出那個藥。”
“不必,我不想用那個法子了。”
千苒回想起一個月前無意間聽見老頭與大師傅的對話。
——
“千丫頭那個情況,有些難辦啊……
“哎!不是車禍留下的後遺症,竟然連你的催眠溯源術也沒用。”
椅子上的老者翻著手裏的書,輕聲開口:
“我前些天在閣樓裏找到了一點東西,應該有點用處,隻是……不知道她願不願意。”
“什麼法子?”
“……讓她今後不會再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