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11/?
鮮紅的血液灑在了地麵上,重錘敲打著地麵,激起了一片塵土。
夕陽穿過那被煙塵籠罩了的天空,帶給了地麵一絲光彩。街道上,廢墟裏,掩體邊,布滿了屍骨未寒的遺體,血流到了地上,慢慢的蔓延開來,爬滿了地麵。
塗滿了血跡的槍械被扔的到處都是,一台台仍在燃燒的裝甲車輛占滿了擁擠的街道。燃燒產生的黑煙衝上了天空,看不清了。
除了那燃燒和爆炸的聲音,再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往下一看,一個青年正倒在已被鮮血染紅了的沙包上,鮮血正從身體和額頭上的彈孔中湧出,僵硬的右手仍緊握著那沾滿了塵土VG1-5......
“曬色!”一位青年被驚醒了,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被子一掀,飛身下了床,來到了窗邊。
朝陽正緩緩地爬向暗淡的天空,窗外一片祥和,時不時有幾個行人在街道上匆匆閃過,‘卐’字旗被風吹打著,不停地拍著牆麵。
似乎一切都如同往日一般清閑。洗漱,煮早餐,出門,一縷微風吹拂在了青年臉上。
青年深吸一口氣,開始了今天的晨練,街道上一麵麵‘卐’字旗從視線左右兩邊飄過。
幾輛波爾舍甲殼蟲車從路上駛過,帶起了零星的塵土。不遠處,柏林醫院上那些顯眼的紅十字慢慢顯現出來,記憶湧上心頭。
那是兩年前的同一天,那天正下著小雨,天是灰蒙蒙的,被厚厚的雲層擋住了。
街上,隻有匆匆閃過的幾個人影,青年正拉著一位少女在潮濕的街道上奔跑著。
遠處的醫院不斷地靠近著。病房裏,一個中年男子正平躺在床上,眼睛死死地盯著天花板,不知在想著什麼。
一位中年女子正坐在床的邊角上,臉上滿是憂愁,一動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輕輕地推開了了,一對全身都濕了的男女走了進來,少女慢慢走了過去,把嘴唇貼在中年女子耳邊輕聲道:“媽,我們到了。”
中年女子抬了抬頭,又低了下去:“醫生說,估計是不剩一天了...”房間裏一片寂靜。
片刻後中年男子坐了起來:“Franz(弗蘭茲),你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講。Carla(卡拉)你帶著妹妹先出去一下吧。”中年女子點了點頭,領著少女走出了房間。
青年慢慢地走上前去,“弗蘭茲,你知道你的爺爺嗎?”青年思索了一會後,搖了搖頭,“你爺爺很早就死了,那時候我才15歲,比你大一點。
你爺爺曾經也是一個軍人,他原來是一名陸軍軍官,後來1912年,空軍剛創立的時候,他就加入進去了,還是一名王牌飛行員,最後死在了1915年7月某一天的黃昏。他當時和敵人纏鬥,落敗了,簡陋的雙翼機燃起了熊熊大火,從空中直直的墜了下來,他也被拍成了一團肉泥,屍骨無存。”中年男子歎了口氣道:“從那以後,我就開始畏懼天空,從而選擇參加了海軍,躲進了深海之中......
沒想到,我也要走他的老路了”中年男子用手狠狠地砸著他那兩條腿,‘腿’直接被砸的四分五裂開來露出了裏麵那屬於胡桃木的紋理,“我這一雙腿,都是在冰冷刺骨的海水中丟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