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姝在清風的帶領下走進了東廠的秘牢,這裏關的都是一些他國的細作。
白慕苼在這些人的身上用盡了酷刑,也沒能撬開他們的嘴,臨走前吩咐清風若是夏月姝待的無聊,那就把她帶到這裏玩玩。
沒準,她會喜歡。
這裏與其說是秘牢,還不如說是水牢,整個牢房浸泡在鹽水裏,在牢房的中間有一個露台,這就是審訊犯人的地方,上麵有一個火盆,還有捆綁犯人的架子。
架子一旁放著各種刑具。
一進入秘牢就聽到了犯人的嘶吼聲,露台上正綁著一個血淋淋的犯人,審訊犯人的錦衣衛把烙紅的烙鐵放在犯人的臉上,冒起層層煙霧,滋滋響。
但犯人仍然不為所動。
“這個是藍安國的細作,我們已經審訊了兩個月,仍然撬不開他的嘴。”
清風看著被捆綁在露台上犯人露出的堅毅的目光,想來隻有浪費一條人命,一條沒有價值的人命。
可惜了這個人在安槐國潛伏了那麼多年,一定竊取了很多重要的情報。
“那是你們沒有抓住要害。”
夏月姝走向露台,看著渾身是血的犯人,每個時代都是有這樣為信仰而犧牲的人,隻是他們如此的賣命,他們的君主知道嗎?
“喂,你不想家裏的親人嗎?”
聽到夏月姝的聲音,犯人微微抬起頭,立刻又迅速低下。
自己之所以不開口,就是為了家中的妻兒。
“你為你們所謂的君主,連命都不要,可是你家中的妻兒,卻在你所信奉的君主統治下,連一頓飯都吃不飽,衣不蔽體,在你被抓後,你的妻兒更是任人欺負。”
“你的妻兒過的如此淒慘,但是你們的君主,卻是美人環抱,酒池肉林,這就是你拚了命想要的嗎?”
聽到這裏犯人偷偷抬頭看了一眼,低聲道,“你……說這些有什麼用,……我的妻兒並不會因為……有所改變……”
夏月姝雙手負於身後,“你不試一試怎麼知道?”
“現在放在你的麵前有兩條路,第一條就是你和你的家人為了你所信奉的君主,死的極殘,而你的信奉的君主連你是誰也不知道。”
“第二條就是我們會給你一個痛快,你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廠公自然是會把你的妻兒帶離那個是非之地,給他們一個新的身份,並且給他們一些銀兩足夠他們餘生豐衣足食。”
“當然還有第三條,主公想要殺的人,就是在天邊那他也逃不掉……”
聽到這裏犯人心裏一震,前所未有的恐懼感蔓延至全身每一個細胞。
清風歎了一口氣笑了笑走了過來,
還以為她會動用酷刑,沒有想到會說這些沒有用的,畢竟還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姐。
“夏小姐,這沒有用的,這些犯人都是死士,為了他們信奉的君主,可是什麼都不要。”
挖鼻,割耳這樣的酷刑都試過了,怎麼會因為夏月姝的三言兩語就改變?
“我……我說……”
一個微弱而無奈的聲音從犯人口中傳來
在場的所有人皆是定住了,沒有想到就這麼被夏月姝的說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