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

白慕苼坐在九龍椅上,麵前是一個被綁了起來,挖去了雙眼的男子。

一旁的清風手裏拿著一個白色的玉盤,玉盤中放著一對血淋淋的眼珠。

“把他的牙齒拔了,再把他的耳朵給切下來。”

白慕苼滑動著手指間的板子,抬眸看了一眼被折磨的四肢不全的男子。

嘴巴太硬了,真想把他舌頭給割了。

“主公,剛接到暗衛來報,有一群死士潛伏進了天龍寺的密林。”

東廠錦衣衛跪伏在白慕苼腳邊,

白慕苼似乎對這個沒有多大的興趣,

“天龍寺離城北校場不遠,想來是去刺探軍情不必放在心上。”

白慕苼可不關心安槐國的興衰,

東廠錦衣衛,思考片刻道,“那群人把魏家外長小姐給劫了去。”

準確說是她自己跑的,

聽到這裏白慕苼從九龍椅上站了起來

“劫去那裏了。”

“是魏家外長小姐自己逃的,不過她好像逃錯了方向,跑向了亂葬崗,對方是一群訓練有素的死士,我們的人怕被發現,就沒有跟過去。”

——

等候在小路上的秋月正在焦急萬分,卻沒有料到等來了九千歲白慕苼,白慕苼一身黑色蟒袍,身後帶領著一群錦衣衛策馬而來。

秋月急忙上前哀求道:“九千歲,求求您快救救我們家小姐。”

此時秋月已經緊張的說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用手指著馬車消失的方向,半晌開不了口

他會救我們小姐嗎?

待這群人的馬停後,秋月才發現他身後還跟著官員。

官員們看著馬車消失的方向,越看心裏越涼,那邊可是亂葬崗啊!

這條小路是通往天龍寺的必經之路,附近有著城北校場,有著士兵把守,按理說是沒有人敢在這段路上惹事。

但是今日這條路上就出聲了,出事的人還是當朝太傅的外孫女,是前幾日在宮宴上大放異彩,獲得皇帝喜愛,可以隨時進出宮中的,天下第一才女夏月姝。

她若是出了事,這些官員的項上人頭,怕都得挪一個地方,不說,還會被那群文人雅士給噴死,遺臭萬年。

白慕苼沒有多問,駕著馬向亂葬崗的方向衝了過去,他身後的官員跟了上去。

密林中靜悄悄的一片,隻能聽到樹上的烏鴉嘶啞的叫著,無比的淒涼。

嘎~嘎~嘎~

在劃開一人多高的草叢時,白慕苼愣住了,天上的月光灑落在了孤墳上,密林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他抬眸

之見陰森草叢中,隨處可見人的斷臂殘骸,這些屍體就像是被人徒手給撕開,仿佛像碎片一般散落在各地。

而她一身白色素衣站在孤墳之上,一頭烏黑的長發放在了胸前,纖細的手指撩撥著那一縷一縷的發絲。

一人高的野草上侵染著鮮紅的鮮血,似乎在暗示著這裏發生的一切。

夏月姝抬眸對上了白慕苼的視線。

那一瞬間,他看到了她那一雙漆黑狹長的鳳眉之下的無底深淵。

她一躍而下從墳頭走過來,月光照在她那纖細文弱的身上,仿佛度上了一層詭異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