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月薇這幾日都在院子裏嬌貴的養著,屋裏的丫鬟們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還請了大夫每日去把脈,整個人都胖了一圈。
秋月掃視著牆角的柴火垛子,透過昏暗的光線,隱約看到上麵結了一層厚厚的霜,躺在上麵的那人一動不動,來不及多想,快步上前。
“小姐,您快醒醒!小姐!”
被凍僵的人,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看向秋月,與之對視之間,秋月感到一股寒氣迎麵襲來,奪取了身上所有的體溫,一瞬間仿佛置身於冰天雪地中。
她頓了一頓,反應過來,仔細打望著眼前的人,驚奇的發現身上的傷痕奇跡般的痊愈,隻是,渾身上下似乎沒有一點血色。
那張白皙近乎沒有血色的臉,配上一對陰沉冰冷的眸,眨眼一看仿佛是從冰窟窿中爬出來女鬼。
秋月歎了一口氣,大小姐想來是這幾日被關在柴房心有不甘,也怪,老爺在世時,可是把大小姐捧在心尖尖上,可是如今卻淪落到如初地步。
想到這裏柔聲道,“大小姐,您應該明白現在是夫人當家。老爺在世時雖然定了您和陸家公子的親,但是現在老爺已經不在了。”
夏月姝是秋月一手帶大的,從小秋月就陪在她的身邊,在這府裏也就隻有秋月會在夏月姝麵前說這些話。
“二小姐,是夫人的心頭肉,您抱著二小姐滾進了水裏,惹怒了夫人,夫人這才罰你關在柴房。”
“您的婚事現在是由夫人做主,要想嫁進陸家就得討好夫人,得了夫人的歡心您才能如願。”
秋月推開緊閉的窗戶,一邊勸說著夏月姝,也不管她聽沒聽進去。
夏月姝從柴火垛子上坐了起來,身上穿著一件薄衫,她抬起纖細的手,仔細的端詳著,膚如凝脂,吹彈可破,這是一具新的身體。
她起身抬眸向窗外望去,看到了晴空萬裏,藍天白雲。
這是末世見不到的景象,在末世的天空永遠是灰沉沉的,時常還會有酸雨腐蝕著大地。
院裏院外的人均不知道,這短短的七日,夏月姝已經換了一個人。
原本的夏月姝隻剩下半條命,又感染了風寒,被關在柴房,不吃不喝不醫,早在第三日時,就已經死了。
夏月姝繼承了她的所有記憶。
原主出生在富貴之家,父親是富甲一方的商人,母親溫婉賢惠,可惜在誕下夏月姝後,沒有多久就病故。
夏父續弦柳清歡進門,對夏月姝疼愛有加,第二年便生下一女一子名喚夏月薇,夏耀祖,柳氏並沒有因為有了親生兒女就忽視夏月姝,反而對她更加疼愛。
但是好景不長,夏父一次外出經商時,遭遇不測遇難,從此以後夏月姝就沒有再感受到一點關愛,柳氏掌管了夏家的家業後,對夏月姝也越來越厭煩,仿佛她就是這個家裏不該出現的人。
不但如此隨著夏月薇漸漸長大,兩姊妹之間的差距越來越明顯,一個知書達理,溫文爾雅,一個囂張跋扈,不學無術。
因而鳳月薇走到哪裏得到的都是長輩們的讚美和偏愛,而夏月姝就像是一個沒有人管的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