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沈采青看了一眼薑嫣然,又看向雙眼深沉的沈秋鳴。
“哼!”沈秋鳴冷哼一聲,臉別向一邊,“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沈采青看向薑嫣然,目光懇求道:“母親,你就告訴我吧!不然我不會死心的,我有權利知道我的身世,知道你的事。”
薑嫣然眸中閃過不忍,撫上沈采青那張與自己極相似的臉,“好,我都告訴你,都是我做的孽,不應該讓你來承受。”
她走到沈秋鳴麵前,突然跪了下去,“秋鳴,求你放過我的女兒,千錯萬錯你都報應在我身上。”
沈秋鳴臉色一沉下意識地就要去扶她,“你這是做什麼?隻要你不離開我,我不會對你女兒怎麼樣的。”
沈采青不解地望著薑嫣然,“母親,你為什麼要跟他下跪?他囚禁了你十多年,他是分割我們母女的仇人。”她心中氣憤不已。
薑嫣然頹然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想當年我與北淵質子桑慎相戀,遭南淵國內部勢力反對,我們便一起逃出南淵。”
“我們以天為謀,結為夫婦,過了一段神仙日子,那是我一生最美好的時光。”
聽到這裏,沈秋鳴眼神裏閃過不悅,甚至是嫉妒,“原來你把最美好的時光都給了他,而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卻對我冷冰冰的。”他喃喃自語道。
薑嫣然苦笑道:“感情這種事是勉強不了的,愛一個人是不由自主的,同樣不愛也是。”
“我那時,本以為我們能天長地久一雙人,誰知道北淵國皇室派人來抓人,他們挾持了我,威脅桑慎,將他帶了回去。而我也被趕來的南淵國的祁王,也就是現在的祁帝帶回了南淵,祁王幾次想納我為妃,我寧死不從。”
“後來有一日,祁王告訴我桑慎死了,我心如死灰,想要跳崖殉情,被當時的太子祁震天所救,並在太子妃口中得知我已有身孕,為了腹中的骨肉,我決定活下來。”
“但世俗不能容我,眼見肚子越來越大,我不願意拖累太子與太子妃,離開了她們在宮外的府邸,而後,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對我一見傾心的秋鳴。”
說到這裏,薑嫣然看向沈秋鳴難堪的臉色,忽又繼續道,“在秋鳴對我悉心照料下,連番的懇求下,我答應了做他的正妻,他也如當初的諾言所說會保護我的孩子,為了堵住悠悠眾口,他公眾承認我腹中的孩子是他的骨肉。”
“那一年裏,他對我尊重有加,我也在慢慢地嚐試去接受他。誰料,就在孩子出生前幾天,我突然得知桑慎沒有死,並且他還偷偷回來找我,但他以為我背棄了誓言,懷了秋鳴的孩子,根本就不聽我解釋。”
“待我生下孩子後,才知道桑慎連夜闖入皇宮殺了南淵國皇帝後不知所蹤,自此兩國交惡,我更不能讓人知道孩子是桑慎的,我把女兒留給了秋鳴,給女兒準備好了未來的嫁妝,我收拾好包袱就想去找桑慎,他要是遇難,我也就跟他一並去了。”
薑嫣然很自責地看向沈采青,“是我太自私,做事全憑心意。”
見沈采青神情淡漠,她又緩緩繼續道:“後來我在南淵國皇宮外的山上,一處懸崖邊發現了桑慎的劍,劍上布滿了鮮血。”
“那個時候,剛好南淵國祁王帶著一大群侍兵趕到,他看到了我,目露凶光。禁衛軍統領說我是同黨要將我抓回去,我生無可戀,便跳了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