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遠鵬回身看了看後麵的車隊,苦笑道:“小妹,都說女人心細如發,可你這顆心,卻大得很。”
薛瓊不滿地嬌哼了一聲,微嗔道:“不好麼?似你那般整天思來襯去,豈不累死人。”
薛瓊雖然嘴上不服氣,可看著呂遠鵬的眼神卻滿是愛意。
雖說呂遠鵬和薛瓊的因緣最初純屬無意,甚至娶薛瓊也多少有些迫於壓力,可這並不影響兩人的感情。
不僅是因為呂遠鵬原本就喜愛薛瓊,更因為薛瓊性情潑辣,不似尋常女子那般為細小瑣事煩憂,對呂遠鵬更是情深意重,這些年來,兩人的感情愈發濃厚。
呂遠鵬笑了笑,無奈地微微歎了口氣,低聲道:“你怎不想想,我們將糧草押運至鹹陽,此行就已經交了差事,將軍府為何還要我等把這些糧草直接送到九原郡?”
“那個馮劫大將軍,不是說因為陛下東巡,一時無法湊齊車輛人手馬?難道有何不妥?”
呂遠鵬的話,讓薛瓊十分詫異。
“不然。”
呂遠鵬搖搖頭道:“即便陛下東巡,也不會征用民間車輛,鹹陽更不會缺了押運糧草的兵卒。”
“還有,那將軍府派來的軍侯帶來了兩什軍兵,為何在出城時,卻有一什軍卒混在我們的隊伍中,而不是跟在那軍侯後麵?”
“莫不是他們走差了行伍。。。。。。”
一句話未說完,薛瓊也覺這個理由實在牽強。
將軍府的兵卒都是關中老秦人,一向軍紀嚴明的老秦人,竟然能在行軍中走錯了行伍?
薛瓊銀牙一搓,柳眉豎起。
“莫不是那馮劫老兒和那馬梟相互勾結,派這些軍卒要加害夫君?”
這些年來,呂遠鵬數次遭遇刺殺,有的是那馬梟所為,有的則是和呂臣以及那些被呂遠鵬剿滅的盜匪有牽連,如今呂遠鵬身上有三處傷疤都是在刺殺中留下來的印記。
“小妹哪裏話。”
呂遠鵬灑然一笑道:“那馮劫是大秦大將軍,再怎樣不堪,也不會和那些雞鳴狗盜之徒有何牽連。
這些人雖不知來意,多半也不是衝我們來的,我要呂它留意,隻是小心些罷了。。。。。。”
傍晚時,隊伍在河邊紮下營帳。
這裏雖然已是九原境內,可周遭數百裏駐紮有大秦精銳邊軍數萬,兩年前蒙恬大破匈奴奪來的河南地,也就是後世包頭以南,不僅黃河以南在見不到匈奴蹤跡,就是黃河以北百裏內,也很難見到一個匈奴人。
至於盜匪,在關中地區根本就不存在。
在這裏行軍,安全上絕對不成問題,完全沒有必要紮下寨牆,豎起刁鬥。
所以,呂遠鵬這一曲並沒有紮下營寨,隻是將車輛圍攏起來,就在車隊附近支起帳篷。
夕陽映照下,緩緩流淌的河水波光粼粼,清可見底的河水很深,足有一人多。
河灘上,打水飲馬的軍卒們來來往往,薛歐、王吸,以及那些屯長們,都在營地內巡視查看。
唯獨陳濞,拎著他那支整日不肯離手的狼牙棒來到河邊洗刷。
春秋戰國時期,甚至直到秦時,主要作戰兵器就是劍和戟,刀槍槊等兵器都是在唐代及以後才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