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如今已經改了招牌,隻不過酒肆和它旁邊的一座新改建的店鋪的牌匾,現在都被紅綢遮蓋得嚴嚴實實,顯然這兩家店鋪都還沒有營業。
呂家購得這酒肆後,並沒有馬上開張營業,而是正在進行大規模裝修。雖然最後的裝修還沒有做完,可外觀已經比之以前富麗堂皇了許多。
酒肆隔壁的這家店鋪,原是沛縣最大的一家草料行,也被呂家盤下,足有三十步寬的臨街門臉和原先的圍牆正在重新翻蓋,隻不過這門臉竟然出奇的大,幾乎把整個臨街的一麵都占了。
這家店鋪如此大的鋪麵,呂遠鵬之人清楚用處。隻是他現在最關心的,還是這酒肆的進度,呂遠鵬駐足看了看隔壁還沒有完工的新鋪麵,邁步走進酒肆。
酒肆內,一個呂家仆人,正在監督指揮十幾個木匠整修更換破舊的樓梯欄杆。
酒肆櫃台裏,呂雉正在查看賬目,一個麵容白皙相貌俊雅的青年和一個四十歲左右賬房先生模樣的中年人陪在一旁。這兩人看呂雉的眼神中,都充滿驚訝和敬佩。
呂遠鵬知道,呂雉這是在查看酒肆和草料行整修的賬目。
呂家子女,俱都由呂文獨自啟蒙,呂澤、呂釋之、呂遠鵬年長後另請先生。呂雉、呂嬃仍有呂文獨自教導,從未斷過。因此、呂雉不僅識文,就是文章也寫得,看這賬本,那可難不住呂雉。
呂家現在可以說是全家總動員,呂澤外出未歸,呂釋之和呂嬰四處張羅購買裝修酒肆和草料行以及呂家需要的其它材料,還要忙著招收流民,準備開荒和設立馬場,忙得團團轉,根本就脫不開身。
呂文坐鎮家中,寸步不敢離開,門前更是有兩個家仆值守。
裝修酒肆和草料行的事情,就隻好交由呂雉負責了。
“五弟,你那招兵之事如何?”
見到呂遠鵬,呂雉顯得很高興。
那青年和帳房模樣的老者發現呂遠鵬,也急忙躬身施禮。
“勞煩二姐掛心。招兵很順利,僅用半天就招募到了足額兵員。”
呂遠鵬一邊喝呂雉說這話,目光看向那青年和老者。
青年年大約二十四五歲,長相白皙清秀,細長的眉毛下一雙杏眼十分有神,活脫脫一個花旦形象。
那中年人長相普通,舉止斯文,一看就是讀過書的人。可微黑的麵容布滿細細的皺紋,顯然生活一向落魄。
呂雉發現呂遠鵬在主意這兩人,淡淡一笑道:“五弟,這兩人都是蕭先生介紹來的。審先生負責酒肆經營,張先生做帳房,讀過書的。”
呂雉話音未落,青年上前一步,臉上早已掛滿蓉蓉笑意。而那姓張的帳房,隻是淡淡一笑。
“在下審食其,見過縣尉。”
“在下張英,見過呂公子。”
雖然酒肆的事情都是呂雉代表呂文出麵,可蕭何暗示過他們,不管分家與否,呂遠鵬在呂家地位非同一般,呂家的所有一切,這個呂遠鵬都可說的算。
這兩人雖然落魄,可畢竟是讀書人,心思自不是尋常人可比。蕭何的話他們哪裏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