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董渫明白薛歐兩難的心思,試探著道:“要不,我們就堵住下山的道路,然後讓徐縣尊征發更卒,再攻上山?”
呂遠鵬搖頭道:“這更不可行。”
“我們一路疾奔,那馬梟即便找到馬匹,也不可能趕在我們前麵回到鎖陽山,很可能是馬梟發現了我們的行蹤,中途沒敢回鎖陽山,甚至還可能去別處搬救兵了。”
“倉促之間,馬梟那裏這麼容易搬來救兵。”董渫低聲爭辯道。
呂遠鵬輕歎一口氣道:“即便,盜匪沒有救兵,要徐勘在沛縣征發更卒來剿匪,不僅時日較長,死傷也必不會少。那樣我們最終斬盡盜匪,我等亦難免受到沛人的責難。”
“更何況,如果幾十個盜匪乘馬衝下山來逃竄,我們這些人,如何能阻得住。”
“隻有我先潛上峰頂,你們引誘盜匪下山,使盜匪分兵,我在暗中要擊殺十來個守在山寨裏的盜匪當不費多少手腳。待盜匪回山,你們再隨後掩殺,那時我堵住寨門,這三十多個盜匪必然盡沒。”
呂遠鵬不願再爭,對呂它道:“就是呂它隨我上峰。”
“是。公子。”虎頭虎腦的呂它挺著胸膛大聲答應。
“慢著。”
一旁的薛瓊豎起柳眉,狠狠地剜了呂它一眼,原本一臉得意之色的呂它,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在那裏。
“大名鼎鼎絞殺盜首馬鍾的呂公子,莫不是也看不起奴家。”
看著一臉倔強不服輸,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的這個潑辣的小姑娘,呂遠鵬也有些窘迫,急忙搖手道:“小妹,我不是這個意思。。。。。。”
“攀爬山崖峭壁,奴家可比這個笨小子要強得多,我去會更保靠,絕對不會誤了大事。”
呂遠鵬心知,今天如果不說明白,這個爭強好勝的小姑娘決不會罷休。
“今晚上峰,攀爬峭壁倒不是最凶險,最凶險的是到了峰上很可能會被盜匪發覺,萬一受到盜匪圍攻,你。。。。。。”
呂遠鵬說得是實情,如果真到了峰頂被盜匪察覺,他自己倒還好說,就是呂它年紀雖小,可這些年不但有呂嬰教其習武,呂它跟著呂遠鵬也是摸爬滾打慣了的,尋常盜匪還真未必是呂它對手,兩人倒也有拚死一搏的能力。
“公子莫要小看人,劍術、弓箭奴家未必就輸與這愣小子,不然就比試一番。”
薛瓊看了一眼一旁氣鼓鼓臉上帶著一萬分不服氣,正躍躍欲試的呂它,抿嘴嫣然一笑。
“愣小子,隻是今日就不和你比試了。”
薛瓊轉頭對呂遠鵬道:“聞聽公子神射,不若奴家今日就和公子比試一回射術,若公子勝得了奴家,上峰之事,奴家就讓與這小子。”
薛瓊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放在一旁的一支輕弓來,俏臉威揚,一副自得神色。
一聽薛瓊要和呂遠鵬比箭術,王吸、董渫、陳氏兄弟還有周信都來了精神。
早知呂遠鵬箭術通神,可他們還都沒有親眼見過呂遠鵬射術,一聽薛瓊要和呂遠鵬比試,都興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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