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媽媽承認,是媽媽以前忽視了你,所以媽媽現在想盡量彌補你,你給媽媽一個機會好不好!”

曹琴捂著眼睛,小心翼翼的瞿著秦征的神色。以前是她傻,總認為抓住丈夫的心,才能穩住他秦家二夫人的地位,從而忽略了兒子。

幸好她醒悟的不算晚,兒子還沒有結婚,她可以趁著他還沒有被別的小姑娘拴住心的時候,把他拉過來。

“您演的太假了。還有,我已經長大了,早過了哭唧唧要媽媽哄的時候。您要真是突然母愛泛濫,不如考慮和我爸再生一個!”

秦征實在不是個會和人虛與委蛇 的人,非但一點不感動,還拿起桌上的蘋果咬的哢嚓響,二郎腿兒搭在桌子上,更是恍出了六親不認的弧度。

“……你!你不孝!我不管,今天你必須就得聽我的。”

“評什麼?”

秦征語氣淡淡,嗬!終於裝不下去了嗎?

“評我是你媽,你是我生的,你就得聽我的!收拾一下,明天去和你寧爺爺家的孫女兒相親。”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你!”

秦征把蘋果核一扔,正中牆角的垃圾筒,看都不看親媽一眼膜,直接向著二樓自己的房間走去。

曹琴簡直要被這不孝子氣死,早知道這樣就不應該為了他的學習,一直把他留在京城,現在竟讓老爺子養成這樣。

秦征不管親媽怎樣的怨天尤人,回屋拿著何飛的筆記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這此生僻難懂的知識,他看一遍就可以記在腦子裏,還能舉一反三,根本用不著浪費什麼時間。

可現在他卻感覺效率差極了,心總是靜不下來。在經過部隊專業訓練後,這完全是不可能出現的。

在第N次試圖把某個小女人的影子,從腦海裏趕出去無果後,他扔掉筆記頹然的躺在床上。

在唐城縣的某個角落,這一幕也在季嵐身上上演著。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某個狗男人的臉和身子一再鑽入她的腦子裏。

“啊!真是夠了,不過是和那個狗男人處了一個星期,怎麼才分開三天就不適應了呢?”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等他從京城回來,她一定先吃了他。她就不信像她這樣的花心女,人都被她吃到嘴了,還能讓她念念不忘了?

相比現在的輾轉反側,白天大家討論的事兒,倒真算不得什麼。

應該說那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甚至比預料中還要晚上幾天。而應對計劃也早已在她的心裏形成。

其實無論是這次頭花作坊的事兒,還是於教主的突然加負,她還都可以勉強應付。

讓她頭疼的是,不知從什麼時候,大伯竟然開始了幫她老爹管生產隊的事兒。別說她老爹不反對,就連隊裏的三個老家夥都個個尊重信服。

本來這跟她也沒有什麼關係,她還應當歡呼才對。可她大伯最近也不知道抽了什麼瘋,大隊上,公社上的大事兒小事兒都要問她的意見。

好像她是個萬事通一樣,她要說她不懂吧,他還不相信。就像今天中午,縣裏給了隊上三個名額去省裏的養殖場學習,她那好大伯非要讓她出個主意,讓這名額能被公平公正的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