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耳一口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完,便閉了嘴。
“這麼說,七夕那日曲笛說去廟裏,實則躲在一邊看好戲?”
“是!”
銀耳壓根不為曲笛遮掩,這件事情雖說是三姑娘的主意,可她在其中也是出了不少力的,她自然要將事情都推到三姑娘頭上。
畢竟她隻是個奴婢,沒有主子的授意,她能做什麼?
曲笙知道了事情經過,想起那日曲笛跑來自己院子就明白了大概,興許曲笛是心虛,來一探虛實的。
畢竟她這麼周密巧妙的安排,怎的出了錯?
“你是三姑娘的人?還是老夫人的人?”
“姑娘……”銀耳一抬頭,對上曲笙閃亮的眸子,頓時沒了底氣。
她以為將三姑娘賣出來就完事兒了,沒想到大姑娘這般敏銳,居然問到了老夫人頭上。
曲笙揚手,做了個要打響指的動作。
銀耳身子一哆嗦,連連回答:“我是老夫人的人!老夫人讓婢子要看好姑娘的!”
曲笙看著自己手指,笑意盈盈:“那金枝是夫人的人咯?”
“是!”
銀耳很沒義氣的賣了金枝。
“金枝是夫人派在姑娘身邊的,她在姑娘身邊最久,自從劉嬤嬤和滿兒被趕走之後,金枝姐姐就一直在姑娘身邊了!”
“嗯!那你和金枝是不是都想嫁給裴玉芝?”
“婢子不敢!”
銀耳重重跪下,連忙否認。
“嘁!”
曲笙不屑的撇了撇嘴!
就這貓兒大的膽子,還學著別人做壞事?
“劉嬤嬤和滿兒現在在何處?”
曲笙本就想要劉嬤嬤和滿兒,在她想來,這兩個人才是忠於自己的人。
“她們在京郊一處莊子上,具體哪裏,婢子不清楚!隻是聽說她們被人看守著,夫人是不會讓她們隨便離開的。”
“哦?為什麼這麼說?”
“婢子也是無意中偷聽來的,好像是金州那邊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派人來給姑娘送東西。這個時候夫人就會讓人將劉嬤嬤接來,讓她來應付金州的人!”
“劉嬤嬤就任由夫人擺布?”曲笙腦子裏浮現出劉嬤嬤溫柔的麵龐。
記憶中很模糊,隻有一些零星的片段。
原主因著吃了太久的毒藥,腦子受到毒藥侵蝕,記憶已經一團糟。
關於劉嬤嬤的一切少得可憐,至於滿兒,幾乎是連麵容都記不太清。
“這奴婢就不知了……反正隻要金州人來了,劉嬤嬤就會被派去應付,然後很快將金州人打發了,劉嬤嬤又會被送到莊子上去!”銀耳在這件事上倒是確實不知。
“嗬!”曲笙輕笑,嗖嗖冷意卻讓旁邊的銀耳又是一哆嗦。
“行了!看在你沒說謊的份兒上,今兒就饒了你!但你知道,若是你管不住嘴胡說八道……”
“姑娘請放心,婢子絕不亂說!婢子就是姑娘的奴婢,絕無二心!”銀耳納頭就拜,見風使舵的本事讓曲笙很滿意。
“行了,把這兒的爛攤子收拾了!”
曲笙揮揮手,施施然出了房門。
銀耳瞧著曲笙離開,牙關緊咬,眼神怨色一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