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姐姐!”

銀耳一直站在旁邊看金枝糊弄曲笙,眼看曲笙已經被哄過去了,怎麼也沒想到曲笙會突然出手打了金枝。

金枝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曲笙。

大大的杏眼瞪著,終是紅了眼眶。

曲大姑娘平日裏犯渾也是有的。

講道理不如哄來得實際。

金枝和銀耳自詡早已捋順了曲笙的毛,卻沒想到曲笙會出手打人。

“呀!金枝,真是不好意思,我就是給氣的,你說我婆家看我花錢不喜!我又沒花別人的錢,我花的不是我娘家裏的錢嗎?”

曲笙像是在道歉,可話裏話外又感覺不是在道歉。

金枝深吸了幾口氣,才壓住心中怨恨。

“姑娘,沒事兒!你打婢子不要緊!隻是姑娘,婢子一心一意可都是為了你好,你可莫要再糊塗了啊!”金枝說著就是跪下,眼淚滾滾。

“對啊,姑娘!金枝姐姐可是為了凝香苑操碎了心,姑娘,你可別怪金枝姐姐了!”銀耳也跟著跪下,一同看向曲笙。

曲笙看著麵前兩個唱雙簧的丫鬟,心裏“啪啪”鼓掌。

演得真好!

要不是她眼睛還算識貨,還真要被這兩丫鬟給糊弄過去了。

她剛剛翻箱倒櫃可不是白翻的。

說白了,這屋子就是馬屎皮麵光,除了明麵上看得到的是好東西外,櫃子裏就沒幾樣能看的東西。

那衣裳鞋子的是多,可從原主記憶裏恍惚掃過的金州禮單來看,原主得到的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這樣啊!那就算了!本來我還想著昨天是七夕,過節都沒賞你們點兒啥,今日看看有多少銀子,好多打賞一些給你們呢!”

“哎!既然如此,就隻能委屈你們了!”

曲笙惆悵望天,做出無奈模樣。

金枝連忙磕頭:“多謝姑娘好意,奴婢們能伺候姑娘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哪裏還敢妄想這些,姑娘心善打賞是心意,沒有也無事,心意我們領了的。”

銀耳也跟著點頭:“是啊,姑娘的好意婢子們心領了!姑娘平日裏賞的東西夠多了!”

說是這般說著,銀耳心底卻是怨上了金枝。

金枝姐姐真是摳啊,若是剛剛拿一些銀錢出來給姑娘,不說多了,姑娘打賞哪一次不是十兩八兩的。

錢,誰還嫌多?

她金枝平日裏管著凝香苑的賬,定時向夫人彙報,說不定私底下撈了不少油水。

像她們這些人,可是沒有這樣的機會,不就盼著姑娘打賞過日子嗎?

曲笙故意這麼說,就是在二人心上插根刺而已。

她們在意也好,不在意也罷,反正她就這麼隨口一說,不痛不癢。

“行了,銀耳,你和我去花園轉轉!”

曲笙趿上鞋子朝著花園而去。

金枝見曲笙離開,摸著自己紅腫的麵頰,狠狠呸了一口。

還真把自己當什麼嬌貴小姐,也不照照鏡子是個什麼德性。

她領這份差事可不是為了那點兒銀子,她金枝可是有盤算的。

花園裏。

曲笙四處轉悠著,像是百無聊賴的打發時間。

實則她不僅是在熟悉曲府地形,還是在看曲府花園裏有沒有可以製蠱的東西,或者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自己以前沒見過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