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伴書邁著小短腿“噔噔噔”的跑來了!
“少爺少爺,我終於找到……哎呀……對不起對不起……”
心急火燎的終於看到自家少爺的伴書不小心一腳踩在了朱崇高的腳麵上,趕緊躬身賠禮啊!
這個人帶著大頭巾呢……可不敢給少爺惹麻煩!
朱崇高心裏正鬱悶著呢,一不小心被這小書童踩了一下腳麵頓時嚇了一跳!
“你這孽障……瞎了你的狗眼,真是如狗一般的東西!”
伴書一愣,啥情況?罵我?姥姥!我懂禮貌不假,俺不想給少爺惹麻煩不錯,可是你怎麼能罵人呢?
少爺不準恃強淩弱,可是沒說不能恃弱罵強啊!伴書小臉頓時紅了,一指朱崇高,“你這大蠢驢!”
得,這一句登時戳了朱崇高肺管子了……這廝臉長的太長了,平時最恨別人罵他是驢……這還了得!
“水溫之,你這書童竟敢當麵侮辱秀才公……汝若不管,吾替你管之!”朱崇高跳著腳的伸著兩隻爪子就要抓伴書!
“滾蛋,我的家人你哪有資格伸手!你哪隻耳朵聽到我家書童罵你了。真真不可理喻也!”
水玉一把就推了朱崇高一個趔趄,哼,小爺沒要你一條腿,已經是網開一麵了!
沒罵人?呂勝之登時不會了……這小書童“蠢驢”二字吐字甚是清晰啊……嗬嗬,水溫之詩做得好,強詞奪理也是個中好手啊!
“溫之,汝這書童剛才所言甚是不雅啊……吾與諸人皆知之,然小兒之言,無甚大事,道歉即可!”
呂勝之覺得不過一個小小書童而已,幾句話罷了,道個歉之後你好我好大家好豈不皆大歡喜乎!
“不可!”
水玉搖了搖頭,“吾這書童,乃自小伴讀也,實為吾弟也……且吾弟從不會罵人,汝等聽錯了!”
啊呀,見過狡辯的,沒見過當麵不認的!呂勝之不高興了!
“溫之,我等耳尚清明矣!”
“嗬嗬……”
水玉笑了,微微欠身行了一禮說道,“好叫呂公子得知,我這書童乃他州人士也,些許口音與東山之官話略有差別……講真,他隻是當麵做了一句詩而已!”
“作詩?還是伴書?”
聶風傻了,不過還好聶大少爺久經江湖啊,些許分寸還是把握的甚是要得!
何況這伴書可是我聶大少爺的妹夫的書童,那也就是我聶風罩著的人物,不就是作詩嘛,我說是就是!
聶大舅哥咳嗽一聲,大眼一瞪,“作詩而已……我家書童隨手為之也!”
我靠,欺負我傻啊!
朱崇高大長臉一嘟嚕,“欺我腦子不好乎?”
聶風一翻眼皮,“顯而易見之事何必欺之!”
“你!”朱崇高氣的嘴唇一個勁的哆嗦啊,想動手……看了看聶風壯碩的身軀……理智告訴他,這樣後果會更嚴重!
呂勝之麵沉似水的看向水玉,“溫之,汝可是消遣我等?”
“非也非也!”水玉搖了搖頭!
“我這書童剛才所言乃詩之一句也……筆墨伺候,待吾將之錄出即可!”
“好!”
呂勝之臉色陰晴不定的一拍手,“伴當,速取筆墨來此!”
“是……這就拿來!”
片刻之間,筆墨紙硯備齊!
“小弟唐突了!”
水玉笑了笑拱了拱手,即刻下筆一揮而就!
“噫……此詩頗有意趣也!”眾人探頭看去頓時大為驚訝,看看詩,抬頭看看水玉……為何感覺有一點那啥呢!
呂勝之見眾人麵麵相覷,心中滿是疑惑啊……好便是好,差便是差,如此這般,這是為何?
難道這詩有何不妥乎?
呂大公子急忙邁步上前,一把拿起詩稿,細細品味啊……咿呀……確是詩啊……意境高遠屬實難得……隻是這詩,為何有無法言說之感乎?
旁邊一個錦陽府本府秀才正閉著眼高聲的背誦著水玉這剛剛寫就的所謂書童大作!
臥春
“嫩梅幽聞花,
切枝傷恨底!
遙看泥似水,
易透達春綠!”(引自網絡網友所做)
哎呀呀,此詩何其大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