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洋哥,你又來?”
穆燦意撐著下巴看林牧洋一手一個小啞鈴,夢回他先前帶動全班omega鍛煉的風潮。
那時候那些本來嬌弱的omega個個挽起袖子吭哧吭哧練膀子,別提,那場麵簡直史無前例。
林牧洋瞥了他一眼:“咋了?”
穆燦意看了眼他還纏著紗布的手腕,身殘誌堅啊這是。
“給我整一個唄。”
林牧洋停下動作,從桌兜裏掏出一個鍛煉腕力的給他。
穆燦意接過笑了下:“謝了啊洋哥。”
林牧洋嗯了聲,看了眼手臂,一用力連一點肌肉都沒,又白又細,看著就弱雞。
歎了口氣,又看了眼穆燦意,見他手臂覆蓋著一層薄薄的肌理線條,看著就很有勁。
靠——
人與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搖了搖頭,接著繼續剛才的動作,手上卻突然一輕,掀眼一看,顧塵曜回來了,手裏拿著他的小啞鈴。
眉眼輕垂,神色寡淡,活像個沒有七情六欲的出家人。
林牧洋摸了摸鼻尖,莫名有些心虛。
顧塵曜隻是斂著眉眼看著他,長睫輕垂,唇邊弧度很平緩,看不出什麼情緒來。
視線在他臉上停留了一會兒,他坐下,將手裏的小啞鈴沒收了,隨手拿了本習題擺上,遞過去了一些。
“學習。”
他嗓音又低又輕,很平緩。
林牧洋看了眼桌麵上推過來的習題,懵了一下,然後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我?”
學習??
這兩個字能跟他沾上邊?
顧塵曜側目看他,漆黑的眼眸映著窗外投來的光,平靜而透亮。
林牧洋默然,好家夥,不是他瘋了,是顧塵曜瘋了。
“別逗了,我才不學。”
他往後靠在椅子上,一臉“愛咋咋地,就是不學”的表情。
顧塵曜看了他幾秒,收回視線。
“真不學?”
林牧洋毫不猶豫道:“不學。”
穆燦意被他們整樂了:“洋哥,人顧爹頭一回教人學習,你就從了吧。”
林牧洋回頭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然後吐出一句話:“滾犢子。”
穆燦意聳了聳肩,轉眼看向顧塵曜:“顧爹,你把洋哥那小啞鈴借我使使唄。”
顧塵曜看了一眼林牧洋,見他沒反對的意思,把收起來的小啞鈴隨手放穆燦意桌上。
穆燦意把小啞鈴拿著練手,還挺沉:“謝了,你倆繼續,我不打擾。”
接下來,就是顧塵曜拿著筆,讓林牧洋做題,後者強烈抗議,你來我往幾個回合後。
顧塵曜斂了下眸子,將筆握緊了一些,隨後將椅子挪過去幾分,離他近了些,在他耳邊用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低聲說道。
“你不做,我就親你。”
林牧洋感覺像被人兜頭錘了一下,下意識的揉了揉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你說什麼?”
他幻聽了?
顧塵曜定定的看著他,喉結緩緩滑動了一下,低聲重複了一句。
這下林牧洋是真確定了,他猛的扭頭看向顧塵曜,看他神色不似作假,喃喃臥槽了一句。
然後一臉匪夷所思的問道:“你對自己這麼狠的嗎?”
看來小顧同誌是真的瘋了。
這麼喪心病狂的話都說得出來。
顧塵曜:“……”
他緩緩笑了一下,舌尖輕輕掠過犬齒,微眯了下眸子,嗓音又低又輕。
“你不信?”
林牧洋與他對視數秒,那漆黑深邃的眼眸仿佛有暗光微淌過,沉默了一會兒。
他掏出很少用的筆,深吸了口氣:“學學學。”
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