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高一新生,可是看起來卻和景空高中裏的的高三學生差不多。他環視著舞會現場,一個俏皮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簾。是她嗎?他的心莫名的快速跳動起來……
×五年前×
十一歲的靖佑坐上了自家的車,準備去景斯私立小學上學。攸悠已經被爸爸(就是瑄啦~!)送回法國讀書去了。這是攸悠她自己的意思,不然媽媽是不會送她去的,天知道媽媽有多喜歡攸悠。車廂裏已經沒有平日裏的歡笑。宥宇也沒有了平時的溫柔表情,大概是因為攸悠走了,而媽媽不同意他和她一起去吧?他勾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司機總是可以輕易地被攸悠逗笑,可是他自己卻沒有這個能耐,因為他很沉默寡言,平時隻是跟自己的家人的話要多一點,要輕鬆一點。跟其他人說話時,他總是挎著一張臉,因為他不明白:為什麼要把笑容帶給別人。
×不要懷疑,這個絕對是小時候的靖佑,接下來還是講講五年前的事吧×
他依舊是望著窗外,司機陳叔叔問著他:“三少爺,你是先去上學,還是先去醫院看老夫人?”
他又恍惚了一下。是啊,他都忘了,奶奶那天從樓梯上不小心摔了下來,腿受傷了,現在還在醫院呢。最近因為馬上就要畢業考試了(小學五年製,初中四年製,高中還是三年製),所以都沒有時間去看看最疼他們這九個孩子的奶奶(九個孩子是因為加上了思胤和思漾)。
“先去醫院吧。帶我去花店。”他毫無表情地說。十一歲的他,已經早熟了。
愛·純?這家花店的名字真奇怪。算了吧,店麵還算不錯,那裏麵的花一定也很好看吧?他下車走了進去。
剛進到裏麵,便被一個僅齊他耳垂的小女生撞到了。他微微蹙眉,以示他的不滿。
“咦?你是來買花的嗎?真是對不起,剛剛小妍真是莽撞了,你來挑一下吧,你要什麼花這裏都有。”一個和他媽媽年紀差不多的女人從裏麵走了出來,抱歉地說道。
那個女生叫小妍?他這才注意到剛才那個撞他的女生——丹鳳眼,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白白的皮膚,嫩嫩的,想讓人掐一下。
“嗯,阿姨,你可以幫我紮一束彩色風信子嗎?就是每一朵都是不一樣的顏色,而且色彩搭配很好。”他抱著很小的希望問道。是人都知道風信子很難紮,因為它的花朵如果多了的話就很密,很容易破壞原本完美的造型,但是他那位可敬的奶奶又很喜歡風信子!!
“啊?這個啊……有點難誒……”那位阿姨說道。他失望了……“可是,小妍會誒!”那位阿姨又說。他驚訝地抬起頭!那個女生會?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啊……
“小妍~!你來幫媽媽紮花好不好?”那位阿姨是她的媽媽?好年輕啊,不過,他媽媽也很年輕,才二十八歲。
“又要紮花啊?又是紮風信子?”小妍無奈的站起來說。天知道她從小到大紮了多少束風信子了。因為風信子很難紮,但是又因為她的一個“不小心”,輕輕鬆鬆地紮好了一束風信子後,媽媽就讓她每天放學後到店裏來紮花,如果沒人買風信子的話,她就樂的輕鬆,如果有一個人買的話,她就要失掉一個小時玩的時間了。
“是啊,不過今天不是單色的,是彩色的哦~!”
“彩色的?!”哦,老天,你直接把我帶上天去吧!我連死都懶得死了……她在心裏無聲的抱怨著。
她抱著好大一束花出來,慢慢地,仔細地挑了幾種顏色最好的、不一樣的風信子出來,然後,又招過她媽媽,叫她把不用的花放回去。
然後又把每種都仔仔細細地修剪了一番,才開始紮。先從最中間的開始放,一圈圈的圈起來。最後紮出來,竟是彩虹的排列順序?!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