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白的路燈燈光與淅瀝的雨聲交織,路上的水窪被碾壓濺柱子了一身。
車窗被打濕,遠處的大山霧蒙蒙的,像會吞人的巨獸,車內電台還在播放著最近接連人口失蹤的靈異案件。
鄭榮手持方向盤,眼睛死死盯著前方,車內一陣壓抑感襲來。
這次目的地是瓊山。
瓊山是a市有名的佛教名山,不少外地人來這裏燒香拜佛,為a市帶來了不少利益,後來因為遊客莫名失蹤導致聲名大跌。不少警隊也來過這裏破這個案子,但最終結果都是:死者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報案者被開膛破肚吊死在佛像麵前。去調查的警察眾多,但都沒回來過。
傳言說是有人得罪了那聖人遭了報應。
報應他奶奶,鄭榮可不信這玩意。
到達目的地,雨也恰巧停了。幾人下了車。
率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外形似“噩”的建築物,周遭是殘敗的樹枝,唯有一棵高大的槐樹在一旁的懸崖邊上屹立不倒。
“這風水buff疊滿啊。”季徊餘打趣道。
其他人沉默不語。
房形共兩層,上下都是兩個窗戶中間一個門,像“噩”字,一眼看得出來是凶宅,更有一旁的招鬼槐樹加威,還是在懸崖邊,這風水,大半夜得熱鬧死。
鄭榮自然是不信邪的,他鄭榮生來不懼怕所有。
他慢步走到房屋前輕輕敲了敲門。
無人應答。
鄭榮再次敲門喊道:“有人在嗎?是警察。”
這次屋裏傳來輕微的呢喃聲。
聲音很小,但很尖。像嬰兒叫。
鄭榮怔了,連忙掏出槍一腳把門踹開吆喝:別動,警察!”
結果映入眼簾的隻有一條被鎖鏈鎖在床頭的一條黑犬。
黑犬不大,60公分左右,還有點瘦,且虛弱無力。
鄭榮收起槍往裏走。
屋內破爛不堪,酸雨浸濕的泥土和殘缺的石磚混交的在一起讓人無從下腳,周圍又彌漫這一股排泄物的臭味。
剛走沒幾步,突然被一雙手從背後掐住脖子,鄭榮沒來得及防衛就被那人直接摔在牆上。
他擦嘴角血漬,發現掉了兩顆牙。
真他奶奶的打的你掉牙。
他怒氣抬頭剛好與那人對視,那人七八十歲了,頭發白花花的且淩亂,衣衫破爛不堪。腿腳鎖著一條粗大的鐵鏈子。
那老頭不說話,一直衝他笑。臉上還沾點疑似受害者的血。
眼角的血絲都要溢出來,嘴巴蒼白。
嚇人詭異,堪比鬼片。
鄭榮快惡心死。
但鄭榮也不是吃素的,他難不成他還怕一個老人?
就算真是鬼他也不怕啊,他家世代都是道教的,他慫什麼?
他奮力站起身,趁那老頭還在傻笑之際一把把他撲倒在地上,騎他身上掏出槍,抵在眉心:“你信不信我能一槍崩了你。”
老人不說話。
鄭榮扣動扳機,以示:你再不說話我崩了你
終於老人張了嘴,蹦出”汪汪”兩字。
這聲音和那條狗好像。
?你特麼耍我呢?
鄭榮愣住了,還沒緩過來就感覺有人拍了拍肩膀把他拉起來。
他快速回頭。
原來是豫情。
再回頭,那老壁燈已經被新警拷上了。
可那老壁燈不服氣似的一直在那狗叫。
“汪”
“汪汪”
“汪汪汪”
“汪”
新警讓他別叫,回警局再說,那老壁燈不聽還一直在叫。
鄭榮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到那老人麵前拿槍抵著他下巴冰冷道:“說句人話,我給你坦白從寬。”
“汪汪汪……”
那老頭依舊是狗叫不止,可能是真的不會說話吧。鄭榮也無奈,隻好讓新警給B組打電話。
新警:“好。”
接通電話號後,那邊人要求必須讓鄭榮接,直接給鄭榮幹無語了。
鄭榮剛接過手機那邊人先道:“能不能不要總把爛攤子留給B組啊?”
聽聲音是常將,那這案子好辦了。
他不慌不忙道:“這個案子有點棘手,我們人手不夠,真的很需要你們的幫助。”
“我還以為你們A組有多厲害,關鍵時候還得找B組給你們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