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大河村。

村裏人這半個月都在忙著在田地裏搶收小麥。

抬眼望去,田地裏都是揮著鐮刀彎腰割麥的村民,大家都在有序賣力的勞作著。

麥穗顆粒飽滿,金燦燦一片,今年收成不錯。

雖然太陽曬的臉疼,麥穗飄到身上很癢 ,衣服汗水貼著身上很難受,幹一上午活很累,汗水進眼裏很不舒服 ,腰酸背痛直不起腰,但是村民們的心裏是喜悅的,豐收代表村民能多分糧食,也能少挨餓了。

村民們手裏在忙活著,但是嘴巴沒閑著,大家都是幹活老手,一邊聊天一邊幹活也不影響幹活。

大河村前幾天發生了一件事情,大家這幾天都在津津樂道。

“你說謝家剛娶進門的三媳婦可真是厲害呢!進門不到半個月就在謝家鬧起來了,跟家裏幾個妯娌都合不來,這媳婦真不是省油的燈。”

“誰說不是呢!嘴上厲害的很,到底還是年紀小,氣性大,不過這小媳婦身體怎麼這麼差,來上了一天工就發燒暈過去了,村裏媳婦就沒她這麼嬌柔的。”

旁邊的人一臉不屑的“切”了一聲,“誰知道她是真暈還是假暈,這收割麥子的日子,都好幾天沒來上工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偷懶呢!”

“別這麼說,我看她是真被病著了,謝家人也嚇著了呢,還連夜把她背到衛生所去了呢,聽說發了高燒呢。”

“謝家兒子多,子孫旺盛,人多又住在一個院子裏,時間久了就有矛盾,要我說,樹大分枝,謝家早分家才好。”

“你說這話可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了,這要讓你們家兩個兒子分家,你可願意。”

那人頓時被噎著了,底氣不足的說道:“我……我當然不願意,我好不容易熬成婆婆,兒孫膝下環繞,再說我家又不一樣,我家兒子兒媳婦聽話的很。”

其他人聽了“咯吱”一聲笑了起來,嘴貧的人還說了幾句話調笑。

“都別說了,一堆娘們別瞎扯了,村裏誰家的屁事還不夠你們閑扯的,一堆活不幹,看這天氣,過幾天估計要下雨了,麥子要趕緊割,嘻嘻哈哈的幹什麼?”大隊長聽到這邊動靜,向這邊望了過來,訓斥著大家夥。

大隊長一向嚴肅,大家怕挨罵,都打著眼色閉上了嘴巴,也不敢在這聊八卦了,彎腰繼續火速幹起活來。

另一邊,村尾的一處農家小院裏,孟婉正傻愣愣的躺在床上,眼珠一動不動的望著上麵那頂不知道用了多少年頭已經泛黃的蚊帳頂。

自從睜開眼看見掛著屋裏的日曆,猜到自己來到了七十年代。

她癱躺在床上維持這個狀態已經好幾分鍾了,雖然身體不動,但是這突發的狀況,腦子裏是在不得不飛快的運動著。

突然門外傳來腳步聲,孟婉聽到動靜朝外側對著房門的方向翻身,門外的人已經推門進來,正好兩人的目光相對。

孟婉瞪圓了眼睛看著進來的陌生男人,微張著嘴巴,有些訝異。

這男人好高好帥啊!看起來得有一米八五了吧!

烏黑的短發簡單利索,精致少見的瑞鳳眼極其漂亮,那雙明亮的眸子與人對視的時候就顯得格外深情,幽深的似要把人給吸引進去,那輪廓分明的下顎線真是線條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