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化元境巔峰的戰鬥!”顧林喃喃自語,目前的自己對修行者的各個境界了解的不是很清楚,但能感受到二人一招一式間遠超自己強大威力。
......
涪江城,英華樓。
付文禮身邊跟著曹進良,賀城的身邊則跟著馮義良,四人在侍者的引領下來到裝飾恢宏的大廳。
今夜的英華樓不對外營業,雖然樓裏樓外燈火通明,但人卻並不多。
邢恒坐在已經擺好的宴席旁,麵色平靜,仿佛山珍海味都不在眼前。
“哈哈哈哈,邢堂主,別來無恙啊!”
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賀城闊步走來,身旁是付文禮,二人皆麵帶笑容,隻是一個神情亢奮,一個笑意深藏。
“嗬嗬,賀樓主,請坐請坐。”邢恒平靜的麵容仿佛湖水被打破,帶上了一絲苦澀。
“邢堂主,不必麻煩了吧?”賀城拉開一把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下,“咱們還是直接說正事比較好。”
“賀樓主,今日宴飲而已,不談他事。”邢恒看了一眼付文禮,忽然淡淡開口。
“不談他事?”賀城嗓音提高,臉色陰沉下來,“這恐怕由不得你了吧!”
而付文禮此刻卻神情淡然的自顧自坐下,仿佛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賀城站起身,他誤以為這是付文禮在為他撐腰站台。
“今日邢堂主邀請我來此,不就是為了談論這英華樓的歸屬?再者,賢武門日後便不要再參與涪江城的娛樂產業了。”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馮義良,看到他輕輕點了點頭,賀城底氣更足。
“賀樓主,太過咄咄逼人了吧?”邢恒隱晦的看了一眼樓上,神情也陰沉下來。
“咄咄逼人?”賀城狀似好笑,“你邢恒剛來涪江城,仗著賢武門的氣焰直接開始搶奪我風雨樓產業的時候怎麼不說咄咄逼人?”
“其實你也不過是被趕出門的一個喪家之犬而已,卻還敢借著賢武門的名頭作威作福!”
慷慨激昂,此時的賀城仿佛是一個痛斥惡霸的正義之士。
“你...”邢恒麵色漲紅,卻什麼都沒有說出。
“今日伍家之事,你賢武門派出去不少人吧?不妨告訴你,此刻我風雨樓之人已經前往你們的各處產業和據點,今夜之後,不管你怎麼說,賢武門在涪江城大勢已去!”賀城指向窗外,忽然一道道人影閃動,將整個英華樓圍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賀城,你果然還是老樣子,一朝得勢便猖狂!”邢恒怒極反笑,大袖一揮,再也不管其他。
二人勢如水火,付文禮卻像是局外人一般,依然是一言不發,自斟自飲。
嘭嘭嘭!
一陣打鬥之聲響起,外麵圍著英華樓的人忽然四散而開。
“付大人,城中夜襲民居之人皆已被拿下!”一道人影站在門外,朗聲喊道。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數名捕快守在門口,分出三人押著一女子進入大廳。
“巧兒?”看著眼前披頭散發之人,賀城一愣,驚訝出聲,隨後立即轉頭怒視著付文禮,“付文禮,你陰我?”
那被押進來的女子正是杜巧兒,她身形狼狽,衣衫上沾染著泥土與血跡,已經處於半昏迷的狀態。
這一瞬間他想明白了,付文禮從一開始就是跟賢武門一路的,可他實在想不清楚,賢武門有什麼可以打動付文禮的?
從知道付文禮與伍家的嫌隙開始,賀城便清楚自己的機會來了,顧宗華一死,他更是主動靠攏付文禮,他要一個聽話的縣尉,自己便給他預備一個。
雖然自己同樣野心不小,但讓渡風雨樓的權利,甚至一部分伍家和賢武門的產業也答應事後送給付文禮,他還不滿足、他不是想在涪江城大權獨攬嗎?
賢武門一個外來勢力,在整個蜀郡更是家大業大,他就不怕自己這個縣令當著當著就變成賢武門的狗了嗎?
“賀樓主,是你想的太多了。”付文禮緩緩起身,“今夜你縱容手下突襲民宅,可知這是什麼樣的罪名?”
“豈止是夜襲民宅,這麼多人圍在這裏,賀城,你是想殺了付大人與我吧?”邢恒此時臉上依然神色猶疑,但見事已至此,也隻能照原計劃進行。
“好!好!好!好你個付文禮,風雨樓眾人聽令,今晚這樓裏的人,一個也不要放過!”賀城怒極,對著外麵的人下了命令。
若不此時以武力一搏,付文禮與邢恒必然以此借口將自己直接斃於英華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