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收了隻鬼，鬱棠就近進了家大型商場準備找飯吃。
從側門進去，手機信息一直不停的響，她邊走邊看微信，沒留神一下子被人大力推開，還沒站穩又被幾個人推搡好幾下，罵聲此起彼伏。
“幹什麼呀你，來這一招未免太低級了吧？！”
“把我們哥哥撞壞了怎麼辦？！”
“賤不賤呀，我們哥哥也是你能靠近的？！”
“晦氣死了！”
踉蹌兩步的鬱棠抬眼一看，商場不知道什麼時候擠了一堆的明星迷妹，她走過來的地方安保沒注意，沒留神就進了包圍圈。
她後退兩步直盯在前頭走的藝人，那個藝人這會兒扭頭向她走過來，周圍一陣吸氣聲，隱隱聽見有粉絲激動的喊著哥哥好帥，還有哢嚓哢嚓的快門聲。
麵前突然多出來一張簽名照，藝人端著笑容朗聲道，“我知道你是我的粉絲，就是過激了點，不過沒關係，簽名照送你。”
鬱棠憋著一口鬱氣，隨手接過照片，又打量了下眼前這個化了濃妝噴了香水的男藝人，誰特麼是你粉絲？
“你誰？”
追隨而來的粉絲炸鍋了，“裝什麼呀，司祺那麼火我就不信有人不認識！”
“想來偶像劇裏的套路？省省吧你，回去照照鏡子看你配不配！”
“我們哥哥可是頂流，你也不看看你什麼東西！”
司祺沒想到會有人這樣子問出來，尷尬了一瞬又和煦地笑著，很快就被保鏢護著走了。
鬱棠又被推搡幾下，幾個粉絲圍著她凶神惡煞的，有個比較壯的女生一把搶過了她手裏的簽名照。
“哥哥的簽名照也是你配拿的嗎？！賤種！”
“我們哥哥是頂流，你是個什麼東西？！”
鬱棠眉眼染上譏諷，“我怎麼不知道一個有案在身的渣渣也稱得上頂流了？還有啊，我認識的明星多了，這才剛出圈，哪來的頂流？”
“你在胡說什麼？你該不會是對家粉吧，故意來這裏現眼！”
幾個粉絲擼起了袖子準備教訓她，有個女孩子弱弱喊了一聲，“發布會要開始了，我們還是先過去吧。”
於是她們甩下兩句狠話就跑過去了。
那個女孩子見她們走遠了，才擔憂起鬱棠來，“你沒事吧？”
“沒事，你也是他粉絲嗎？”
“嗯，我第一次來線下。”
鬱棠抬眸遙遙望去，商場中心搭起來的台子上，司祺正笑著跟大家打招呼，那張臉在娛樂圈裏也頂多算是看得過去，
“盡量把他的小卡周邊都出了吧，不然栽手裏了。”
女孩子一個愣怔，不明白鬱棠為什麼會這麼說。
鬱棠撇撇嘴，把話往輕了說，“他有牢獄之災。”
說完鬱棠找了間餐廳吃飯，點開手機看司祺的信息。
司祺是最近火起來的明星，靠著美貌營銷和公司助力，也算得上是小火一把，要說頂流，那可完全搭不上邊。
鬱棠勾唇，“粉圈製造的虛假繁榮，又能走多遠？”
回程路上，司祺在車內黑著臉，身旁的經紀人見怪不怪，想到他剛才送簽名照的舉動倍感欣慰。
“你剛才做得很好，你表現得越平易近人，路人緣就會很好，在外麵不管怎麼樣你都要維持這種人設。”
司祺有點惱怒，語氣都衝起來，“你聽見沒有，那個女的說不認識我，開什麼玩笑，我最近多火她不知道嗎？”
“你得忍著，反正粉絲自然會替你說話，你裝得像一點就行了。”
司祺啐了一口，“媽的，這種女的真沒眼光！”
鬱棠被掛了，那點小插曲在她們粉圈裏大肆轉發辱罵，大粉還上了熱門，那個視頻甚至…還沒打碼。
鬱棠看到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在微博熱門上看到時她蹙了眉，評論有二千加，點開一看，全是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