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爨文傑的內府之中,一處隱蔽的密室之內,兩邊擺滿瓶瓶罐罐的架子上,時不時從中傳出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而在這些瓶子裏麵裝著的東西也各有不同,有白花花的蟲卵、還有一條條黑色的蜈蚣以及一隻巨大的紅色蜘蛛……
這些東西毫無疑問都有劇毒,是除了這間屋子裏的所有人之外,沒有人知道爨文傑的野心。
來到這裏的爨文傑,一改文雅的模樣,表情變得冷酷又邪魅。
“主上!”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對爨文傑躬身行禮,神色恭敬,說道。
“東西準備好了嗎?”爨文傑聲音冷淡,問道。
“已經全部按照您要求的放置完畢!”那名老者回答。
“很好!”聽到這個消息,饒是以他多年的養氣功夫,臉上也忍不住露出興奮和狂熱之色,說道:
“現在就等著魚兒上鉤了!等秘境一旦開啟,就可以請出聖蠱,將這些所謂的天才人物一網打盡,到那時,莫要說這小小的南中之地,就是這天下將來也要成本座的囊中之物!”
“恭喜主上,賀喜主上!”
其他幾位高層紛紛跪倒地上,朝著爨文傑行禮祝賀。
“嗬嗬!好了,都起來吧!你們做得非常好,等到我登基為帝之後,絕不虧待於爾等!”看著跪了一地的屬下,饒是他爨文傑城府極深,此刻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謝主上隆恩!”眾人再度拜伏在地。
趙源等一行人當然是不知道爨文傑的打算,而比試依然照舊。
“今天是擂台之戰的收官,並且決出魁首,可是有大熱鬧看咯……”
“不過你們覺得最後的魁首會花落誰家?”
“這個不好說,不過我感覺玉欒宗倒是一個奪魁的熱門,畢竟那個白發女子的劍術和使用流星錘的那俊哥兒都不錯……”
一眾江湖豪傑正在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不遠處端木玄月看著場上的趙源,很是擔憂。
因為就在剛才,有一位用槍的修煉者占得擂主的位置,而趙源因為技癢,所以手提長槍,上台攻擂。
而相比較於第一輪的土雞瓦狗,擂台攻守戰當中出現了修行者,個個都不是善茬,尤其是用槍的那個青衣男子,更是凶悍,每次交手,總能讓趙源吃點虧。
此子名叫孫曦陽,乃是楚國千秋門的弟子,同樣精於槍術。
雖然不像趙源的槍術那般勢不可擋,但是重在他的槍術靈巧,以四兩撥千斤的勢頭化解了趙源的多次反撲。
可是即便如此,孫曦陽也早已經氣喘如牛,而趙源的槍勢,仍然是連綿不絕。
“嘭!”
一聲悶響,孫曦陽終究是敵不過趙源,被他一腳踹飛出去,跌落擂台。
“孫兄,承讓了!”
趙源淡淡一笑,抱拳行禮,說道。
“承讓,趙兄,你的槍術果然精妙!”
孫曦陽站穩身形,抹掉嘴角的血跡,拱手說道,隨即退出擂台範圍,坐到自己的席位之上。
孫曦陽敗北,趙源勝利,並且成為新的擂主。
接下來的幾場,趙源沒有留手,槍出如龍,左衝右突,輕鬆獲勝,贏得了所有人的掌聲,就連端木玄月,眼睛裏都閃爍出異彩。
——我家夫君好厲害!
“呼,終於結束了,累死老子了……”
趙源走下擂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大口大口喘氣。
“行啊老趙,你這大鐵槍耍得依舊虎虎生風!”段深笑著說道。
“還行吧,”趙源沒有矯情,臉皮賽城牆,說道,“沒一個能打的。”
“你小子,真是不禁誇,”段深嘖嘖道,“給你點陽光就燦爛是吧?”
“老子樂意,怎麼的,你管得著嗎?”趙源針鋒相對,卻笑意璀然,說道,“要不咱們兩個上去比劃比劃?”
“我可沒空跟你瞎扯,現在本公子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可不能給你這個山野村夫一般習性。”段深一臉神氣,一邊說,一邊把文清攬入懷中,把文清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趙源撇撇嘴,抓住了端木玄月的小手,倒是沒說什麼,端木玄月白了趙源一眼,偏過頭去歎了口氣。
隻是這邊的旖旎風光,慕煞旁人。
沒過一會兒,一位小童急匆匆地來到趙源身邊,畢恭畢敬地說道:
“這位公子,剛才有一黑衣人差小人給您捎個口信,他在城南福喜茶館二層臨街的位置擺茶,希望您現在就過去一趟。”
“現在?”趙源眉頭一皺,問道,“就沒說其他的?”
小童仔細想了想,說道:“哦,我想起來了,他還說,如果覺得此事蹊蹺,可以再帶上家眷。”
趙源聞言,眉頭依舊緊皺,一時之間他想不明白這個黑衣人想幹什麼,但是他總感覺和之前見到的模糊身影,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而且對方大概料想到自己大概不會單刀赴會,並且對自己知根知底,而且既然說可以帶著端木玄月去,那麼對方也算是放出了打開天窗說亮話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