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蟬鳴陣陣。
一個身著黑袍的人站在一間教室的門前,這裏的學生已經畢業,沒有什麼人,他叩了叩門:“使徒,我攜‘地’杖而來,請求破界而行,探索者們遇到麻煩了。”
一片寂靜,唯有蟬鳴陣陣。
黑袍人察覺到不對,他驚詫的抬起頭,露出一張異常年輕的男生臉龐,隻有十八九歲的樣子。
他將手放在門上,閉起雙眼,似在沉思。
許久,他從黑袍的下麵緩緩抽出一根短杖,杖通體土黃色,約有一指粗細,杖頭嵌有一塊菱形的寶石,寶石呈灰綠色其中似有雲霧旋轉。
男人用短杖叩擊鐵門,看似力道不重,卻發出怦然巨響
似是玻璃破碎,男人麵前的景物變幻,變成了一個黑色的囚籠,一團黑霧漂浮在外麵。
男人臉色大變,厲聲道:“不知是哪位馭夢使親至?此地是兩界交彙之處,由人族直接統管,你若出手,必死無疑。”
黑霧劇烈波動。
一隻巨大的黑色的三頭惡犬從黑霧的下方緩緩升起,黑霧落在惡犬的頭頂,幻化成黑色的人形,沙啞中帶著戲謔的聲音傳來:
“確實,我在中轉站出手,誰也救不了我,可此地是我的心境,就算打破了天,誰又能知道呢?”
話音剛落,黑色剪影從虛空中抽出一隻漆黑長杖,點在牢籠表麵,霎時間,牢籠便生出無數尖刺刺向男人。
男人也沒有坐以待斃,他揚起手中的短杖猛然叩擊地麵,一股黃色的衝擊波,以男人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所過之處堅實的牆壁拔地而起,將男人圍在了中間。
但卻沒有任何作用。
黑色尖刺直直透過了厚重的牆壁,紮在男人身上,使他麵目猙獰,痛苦的哀嚎。
危急關頭,他將短杖刺入自己的心髒,一個土黃色的光芒自短杖爆散開來,將男人化作一尊石像,男人的胸膛緊緊的抱住了短杖,無數的尖刺山峰拔地而起,將男人的身影隱沒在崇山峻嶺中。
黑影怒哼一聲,手中長杖轉為半黑半白,一股白色的波紋以它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卻在碰觸碰到山峰的一刹那反彈回來。
黑影歎了口氣:
“我就說嘛,想要殺他容易,奪杖卻難,畢竟他沒有精神方麵的防禦,而我也沒有物理層麵的力量。”
長杖全部變為白色,一道白色的門也在黑影麵前展開:
“坐標記錄,請求回歸,夢境跳躍。”
白色的門光芒大放,將黑影吞沒其中
四下恢複一片寂靜,隻有一株株參天古木在山峰中拔地而起,徹底的改變了這一片的環境地貌。
天空中三輪太陽接連快速劃過,絕不停留,卻在交替中維持著光明……
東河市,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城市,三麵臨山,一麵臨水。
正值酷暑,中午時分,街上已然沒有多少行人,兩個少年一前一後的跑過,前麵的身材修長顯得有幾分瘦弱,後麵的身高中等有點微胖,每跑一步,臉上的肉都跟著顫抖。
眼見兩者的距離越拉越大,後麵的男生喊道“晨明別跑了,那東西有誰會拿嗎?”
前麵的男生頭也不回
“拜托,楷子那可是我的準考證呢,雖說考完試了,但我總覺的丟了就完了!”
被稱為楷子的男生,還是跑不動了,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望著前麵還在奔跑的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向了一旁的小賣部:
“喂,晨明,我等你回來!”
晨明顯然沒有聽清,但卻也沒有回頭,一路跑了上樓,停在了一間教室的門口,教室門上有一個菱形的凹陷。
“上鎖了?”
晨明滿臉無奈但旋即看到了旁邊的窗戶,他一把推開窗戶翻了進去
教室內部,晨明卻沒有踩到想象中的窗台,他無處著力,跌了下去,眼見著雪白的瓷磚地板在視野中飛速放大,晨明閉起了眼,卻沒有感到想象中的碰撞
那雪白的地麵就好像雲霧一般,他直直的跌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