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不好意思的縮了縮頭,畢竟要比巴結他也得排在這些警察和部隊的人身後不是。
周景迪對著狗剩微微頷首,然後率先邁著大步離開。
在往張家村的山路上,周景迪故意幾次按照小時候走過的路線走,都被他身旁的餘大海指點出新路。
一行人匆匆趕到張家村張大家的時候,
就見張大家本來用鎖頭鎖上的兩扇木門,此刻開了一條縫。
餘大海伸手敲了敲門,沒一會出來一個邋裏邋遢一身臭氣的漢子。
他出來就嚷嚷道:“幹什麼的?!攪了老子的好夢!”
餘大海旁邊的警官厲聲說:“你就是張大吧,我們是水南鎮派出所的!找你有事核實。”
邋裏邋遢的漢子聞言往門外望了望,看到穿著製服的警察和部隊人員,
目光隻在周景迪身上停了一下,就微微弓著腰把大門拉開,
陪笑著說:“原來是派出所的,您請進請進。”
餘大海旁邊的警官把兩扇門都推開到最大,然後揮手讓人進去,說:“都進去搜。”
邋裏邋遢的漢子一臉迷糊地問:“這位警官,你們為什麼要搜我家?我張大祖上十八代可都是貧農啊,我承認我自己是懶散了點,可我沒偷沒搶誰啊。”
餘大海旁邊的警察連理都沒理,就帶著人到所有的屋裏搜查。
邋裏邋遢的漢子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後大聲說:“即使你們是警察,你們也要給了原因才能搜查吧,你們要是再這樣,我可就叫人了,我們張家村的人在這塊兒的名聲,你們是知道的。”
餘大海一臉無奈地說:“我們來找你媳婦兒王賤枝,她是證人,張大你好好配合,等你媳婦兒做了證,我們不會虧待你。”
邋裏邋遢的漢子嗤笑道:“就那臭婊子還當什麼證人啊,她幾個月前趁著我不在家的時候,早就不知道跟哪個野漢子跑了,”
“你們要是能找到她,直接把人還給王紅鋼家,那種不守婦道的賤婦我張大不要了,不過等那賤婦做了證,你們發她的獎勵要分給我點,要不然就讓人回來給我打死!”
餘大海把目光從周景迪溫怒的臉上收回來,嗬斥道:“你敢!當我們這些警察都不存在嗎?張口閉口的要打死人!”
邋裏邋遢的漢子趕忙說:“哎吆,領導,我哪真的敢打死人啊,我就是那麼一說,我就這張臭嘴過過嘴癮,嗬嗬,臭嘴臭嘴。”
他說著裝模作樣的拍了兩下自己的嘴。
周景迪帶著溫怒的表情狠狠地掃了眼邋裏邋遢的漢子,然後直接大步往院子裏四處尋找了起來,
心道,要不是他昨天已經見到了真的張大,還真的有可能被這狗東西糊弄的迷惑起來,畢竟這張家村幾乎是穿著同一條褲子。
餘大海給了邋裏邋遢漢子一個眼色,然後就快步追上周景迪,
“周副軍長,我看這張大不像是藏了人的模樣,要是這裏沒有,我看還是要審訊那王富有,”
“他逃回家之後就躲進地窖,這行跡很可疑,我看王賤枝失蹤跟他脫不了關係,您說人會不會已經被他暗害過了?”
周景迪聞言長眉皺起,直到找了好幾個地方,才說:“不排除這個可能,先找找張家有沒有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