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一點一點的掀開地窖入口的木頭板子,
旁邊的陸楠此刻雙手握滿銀針,側著身子站著,一邊防備著前院,一邊警惕地看著地窖。
“老公,裏麵的人已經昏迷了,你小心點。”
“好。”周景迪應了聲用手電筒往下照了照,小心地跳下去,
用礦燈把四個角都照了一遍,然後直接走到最裏麵堆放著幾顆白菜的地方,
把一個半開的木板挪開,拿礦燈照了下,當照到角落的一幕時,刺痛的瞳孔微縮,
他單手拿著礦燈躍下第二個地窖,走到被當成狗拴著手腳和脖子的妹子身邊,極力的忍住不去看旁邊想一槍蹦了的畜生,
先解開妹子身上捆著的繩索,然後抱著人上地窖,他一定要讓王家的人受盡他所有的酷刑!
就在這時地窖上方的陸楠忽然耳朵動了動,然後極小聲的說了句,“有人。”
周景迪立刻停下上躍的動作,有些擔心的閉眼細聽周圍的動靜,還好隻是一道輕微的腳步聲。
陸楠快步走到屋子後牆根處,把身子貼在牆壁上,
聽著那道小心翼翼地腳步聲漸漸逼近,隨手一揚把手中的白色粉末撒在空中,
兩個呼吸間就聽到有人軟倒在地的聲音,
她等了兩分鍾直到沒聽到異樣的呼吸和腳步聲,這才伸頭往牆體外看去,
就見離牆角的一米處歪著一個婦人,她也沒去檢查,而是快步走到地窖口也沒說話,而是打了個手勢讓人出來。
周景迪跳上地麵之後把昏迷的妹子放到旁邊,對陸楠輕聲說:“我去裏麵處理下腳印。”
陸楠點了點頭,道:“好。”
她先探了下王賤枝的脈象,戳著眉頭從空間裏摸出兩種藥丸子塞到她口中,
她的情況不太樂觀,除了外傷之外,這身體幾乎就剩下空架子和一口氣了,她這兩天一定受了很多折磨。
周景迪很快從地窖中上來,把東西都恢複成原樣,然後把他妹子背到背上,小聲說:“走吧。”
陸楠隻點了點頭也沒說話。
出了王家的院子周景迪沒有選擇回鎮上和縣城,
而是直接奔向張家村後的山林,現在他身邊並不是安全的。
對於周景迪的選擇,陸楠沒問一句,因為這是顯而易見的,現在局勢不明,鎮子上和縣城裏有多少對方的人不確定,
換句話來說,是不確定有多少人參與進了礦山開采的事情,
這裏的村民又彪悍,他們想要離開這裏不難,可難就難在王賤枝的身體拖不了,必須要救治,
而且這裏的情況現在不收拾,很可能想再收拾的時候已經無能為力了,遲則生變,主要她家老周不可能會放任不理,
事情是瞬息萬變的,現在的情況他們兩個如果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依然會有未知的危險,更何況不能把王賤枝一個人留在深山,
最好的辦法就是她留在山裏照顧人,她家老周出去處理事情,
其實她家老周才是最危險的,畢竟就算他在厲害,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凡人,
那些人有槍有炮,還有一幫子彪悍的村民,就怕他們狗急跳牆,
如果出了事,山高皇帝遠,他們可以隨便編一個理由,或者找一兩個替死鬼,
從他們倆踏進水南鎮的那一刻,就注定他們輕易離開不了了,
原以為隻是來這裏吊打一群地鼠,沒想到是進了毒蛇窩,
稍微不謹慎一點、沒有本事一點,就極有可能會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