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她去吧,騾子始終不是馬。”南宮婧滿不在意地說。
“身在曹營心在漢,真是一點良心都沒有,郡主對簌姐兒夠可以了,好吃好喝待著,不打不罵,犯了錯也是耐心教育,可她居然還想著苦哈哈的憶桐那邊。”
一提到這個,秋實便忿忿不平。
“郡主給她的月錢,也被簌姐兒偷偷藏著,一有機會便給桐姨娘。”
“對那邊倒是心疼的緊,可沒見簌姐兒對郡主你有過半分關心。”
焚好香後,南宮婧開始抱著湯婆子暖手。
她不知可否地冷笑了兩聲,“憶桐和簌姐兒過了這麼些年苦日子,母女兩人相依為命,感情自然深厚,要是過上好日子的簌姐兒一點都不掛念憶桐,那才是真的沒良心。”
話雖這麼說,但南宮婧也沒那麼大度。
對雲巧簌的不親近,心裏也是十分介懷和不舒服。
畢竟南宮婧每天好吃好喝地驕養著,每個月至少七八套新衣服,鞋子、首飾也是月月買新的。
不管幹什麼,都有丫鬟在一旁時刻伺候著。
住的房間也又大又亮堂,比跟著憶桐艱難度日不知道要強出多少倍。
兩者對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且如今的雲巧簌養得更加白胖了,個子也長高一些。
和剛來淺雲居時比較,有了莫大的變化,之前那副又黑又瘦的模樣現在已經全然看不出半點了。
***
自從被南宮婧嚴厲警告過後,以為雲淮死了的柳含煙安生了好些時日。
如今被放出來了,柳含煙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四處探聽近來所發生的事情。
璟瑄院門前,宗然毫不客氣地趕人道:“二爺此刻正在忙,姨娘先請回吧。”
說著,便叫了兩個婆子作勢要將柳含煙拉出去。
“我被關了這麼久,如今好不容易被主母放出,求宗然小哥讓我看一眼二爺吧,就一眼。”柳含煙仍是不死心地糾纏著。
“小的就是個傳話的,還請姨娘不要為難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宗然麵無表情地又說。
無奈之下,柳含煙隻好如潑婦般,撒潑打滾,在院子裏大聲嚷著喊道:“二郎,看在昔日的情分上,讓妾身見您一麵吧……”
“二郎,妾身侍奉您多年,難道您就這麼看著這些奴才欺負妾身嗎?”
屋裏的雲淮無動於衷,根本不理會已經失寵的柳含煙。
甚至厭煩地直接衝門外的小廝喊道:“去告訴柳氏,身為妾室要事事聽主母的吩咐。”
“若她再鬧,便叫郡主尋來人牙子,將她賣了了事,也好換個耳根子清靜!”
聲音洪亮有力,無需人傳話,院裏的柳含煙也聽了個清清楚楚。
金琇瑩有身孕後,也就無法再侍奉雲淮左後。
於是南宮婧就以雲淮身邊不能沒有服侍的人為由,順理成章從自己的陪嫁丫鬟中挑了兩個模樣上乘的做了雲淮的通房。
前有金琇瑩,後有貌美的通房,雲淮自然不願舍近求遠再去找柳含煙。
喜新厭舊下,對柳含煙也就不再似從前那般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