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佛祖庇佑,回巴蜀的路上千萬不要遇到賊寇,一定要順風順水、一路平安。”
昨日傍晚,雲家的管事便開始讓小廝套馬車。
正好被要去青玉閣探望常寧縣主的南宮婧的看到,便派了自己陪嫁來的護院去打聽。
得知了雲淮要去寺廟上香祈福後,南宮婧當即決定自己也要去。
緊接著,“二爺…也是來祈福的嗎?”南宮婧反問。
雲淮對這些話半信半疑,回道:“也不算祈福,就是上柱香,求個心安。”
雲淮留了個心眼,並未說實話。
“早知二爺也來,妾就跟您一起了。”南宮婧淡笑著,開始找話題聊。
但雲淮並未搭腔,而是展露出柔情的一麵,輕聲關懷說:“你受傷了,我扶你先去禪房休息,晚點我們再回去。”
“那真是有勞二爺了。”南宮婧客氣地答謝。
雲淮則表示:“郡主不用那麼客氣,我是你丈夫,照顧受傷的妻子是我應當應分的事情。”
曾幾何時,雲淮發燒生病時,南宮婧也說過同樣的話。
如今像照鏡子般聽到這熟悉的話,南宮婧的心裏多少帶點別扭的感覺。
——
而兩人才到靜光寺的一處禪院,迎麵便遇上了一個道士。
“好大的戾氣,衝撞了紫微星,前不久剛橫遭了一場亙古未有的莫大變故吧。”
那道士走到雲淮身邊,神神叨叨地說道。
如此這般準確,叫雲淮和南宮婧直接停下了腳步。
“不用東張西望了,這處禪院就咱們三個人,外家一個小廝兩個丫鬟。再看說得也是你!”
道士說著,朝著雲淮的眼睛晃了一下手上的拂塵。
雲淮有些丟麵子,便沒好臉地撇了撇嘴:“莫名其妙,我看你就是在裝神弄鬼。”
那道士也不惱,反而掐指算了起來。
“你有一同父同母的兄長,因為長期遭受壓迫,導致身上的陽氣孱弱,讓邪祟上了身,倘若再不做出改變,你家兄長過不了多久就該沒命了!”
雲淮冷笑,根本不吃這一套,反駁之:“瞧著你的年紀,想是比我還大一輪,若你真有窺探天機、精準算出尚未發生事情的本事,早就不是個居無定所、四處漂泊的無名道士了。”
而後又侮辱般地吩咐:“宗然,給這位師傅一錠銀子,出來討飯不容易,拿去吃頓好的。”
南宮婧忙拉了拉雲淮的衣袖,示意其注意說話的用詞。
為了緩解尷尬,南宮婧便問道:“那依大師之見,該怎麼個驅邪法兒?”
“若是有效果,事成之後,我家必有重謝。”
雲淮頓時就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南宮婧。
趕忙把其拉到一旁,小聲提醒道:“這人擺明了就是個江湖騙子,就專程騙你這種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娘子小姐的。”
“可大哥如今這個樣子,妾也覺得是被小鬼纏上了。二爺,咱們就死馬當活馬醫唄,試試又如何。”南宮婧卻說。
雲淮聽了直想笑,不禁斥責:“你真是頭發長見識短,禿頭上的虱子——明擺著,這老匹夫一看就是騙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