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與我吵嘴的小丫頭是你的陪嫁丫鬟,她借著你的勢,把我臉撓的都沒法出門見人了。你給個說法吧!”
這番言詞可把在場的奴仆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們雖對冉習秋有諸多不服,也到底清楚自己的奴才身份,根本不敢這麼跟冉習秋說話。
頂多也就是扯嘴皮子,幹活兒時偷工減料罷了。
“你要什麼說法?”冉習秋不悅地蹙眉,問道。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清楚,你如此壯實,力氣定然也不小,打起架來要吃虧也是我屋裏的丫鬟吃虧。”
周圍的奴仆頓時哄笑一片。
齊嬤嬤被這話懟地臉紅脖子粗,到了嘴邊地話也被噎在了脖頸處。
隻能氣勢不減地死死瞪著冉習秋。
“事情的起因、經過,傳話的奴才已經悉數告知我了,齊嬤嬤,梅香拜把子——都是奴才,誰也不比誰高貴,別那麼盛氣淩人!”
冉習秋接著道。
“何況這事是你先挑起來的,你若不搶,規規矩矩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拿湯,不也就鬧不起來了。”
齊嬤嬤冷哼一聲,“我呸!”
絲毫不覺錯在自己。
反而誇耀說道:“常寧縣主是我一手奶大的,我算是她半個娘。”
“如今她出嫁了,便將我也帶著,以給我養老送終。”
“素日裏,我都是有丫鬟伺候著的。”
“就連我的兒子女兒有了難事,便是我家縣主不管,郡王爺和郡王妃(南宮婼的爹娘)也不會袖手旁觀。”
“永安縣主,我是個奴才不假,可這奴才也是分等級和高低貴賤的。”
“換了別的丫鬟婆子,她能有我這待遇嗎?”
躲在暗處偷看的南宮婧十分鄙夷地笑了一番:“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便有什麼樣的奴才,南宮婼傲慢無禮,她的奶媽子竟也是如此,嗬嗬。”
秋實附和:“可不是嘛,這要是在蜀王府,如此這般放肆不守規矩的奴才,早被打出去了!”
冉習秋不屑地笑出聲,“那又如何!”
“你既不是我的乳母,我又沒受過你什麼恩惠,稱你一聲嬤嬤,已是對你敬重了。”
“但這可不代表你就能不守規矩、肆意欺壓其他的丫鬟婆子。”
“你的這些話,說給南宮婼聽,興許還有點用,但在別人眼裏,你也不過是個體麵點的下人罷了。”
周圍的奴仆也紛紛點頭認同。
“你……”
齊嬤嬤從未被別人這樣拂了麵子過,氣得在原地直跺腳。
無可奈何之下,齊嬤嬤開始使出她的大招——
“我是常寧縣主的陪嫁,不是他們雲家的奴才,就算我殺人放火,手上沾了人命官司,你也沒資格、更沒權利處置我。”
冉習秋不以為意,當即質問廚房的管事婆子道:“出了這樣的事情,怎麼不見齊嬤嬤的主子、三奶奶露麵?莫不是嫌丟人了?”
“派了人去了,三房的人回話說,常寧縣主如今很是嗜睡,沒精力管轄。”廚房的管事照實回答。
“還說,若齊嬤嬤哪裏做的不好,請您多擔待些,她畢竟年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