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這個老婆子沒有再三逼問婧丫頭,這事一旦被你們真促成後,隻怕整個梁國的子民都得戳著你們的脊梁骨,罵死你們這對兒喪良心的夫婦。”
梁帝和皇後默不作聲地聽著,低著頭悄悄交換了一番眼神。
對於太後含沙射影沒有明說的事,兩個人皆心知肚明。
“母後,您消消氣,可別氣壞了身子。”梁帝勸道:“有什麼事情咱們靜下心來慢慢說。”
見其態度誠誠懇懇,太後的火氣這才下去一丁點。
閉口緩了些許。
但梁帝的下一句話,讓太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個階層:“婧兒的婚事是兒臣做的不對,如今也在盡力彌補了,隻是……兒臣實在不知,母後指的是哪方麵的事?”
太後聽完都驚呆了,無語至極。
年紀沒我大,卻比我先糊塗了,連自己剛做下的事情都記不得了。
於是又一個杯盞砸了過去:“我讓你不知道!”
這次直接砸到了梁帝的腳上,疼的一介君王直咬牙,還不敢反抗、降罪。
——
坐在裏屋正吃著飯的南宮婧就像看戲一樣,靜靜聽著外麵的動靜。
不禁覺得太後是想借著這個事情趁機壓製皇後和她的家族一把!
畢竟太後與皇後隻是表麵和氣,實際上,雙方幾十年如一日地不對付。
“不知道沒關係,我給你回憶回憶就是。”
太後道:“我且問你,你今兒個把婧丫頭和雲淮召入宮內,是不是就想著讓他們兩個趕緊圓房,行夫妻之禮,好以此保住你整個指婚人的臉麵。”
“這……”
梁帝愣了一下,一時不知該如何說起。
“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哪個混賬羔子亂嚼舌根子的?讓我找出來,非撕爛他的嘴不可。”
哪知太後根本不吃這一套,白了梁帝一眼,“行了,你也不用在這擺架子。”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皇帝,你可別忘了,這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這紙也是包不住火的。”
“我就問你,剛才我說的這些,你是做了還是沒做?”
“母後,天地良心呀,兒臣真沒這麼幹!”梁帝緊忙極力地解釋。
“本來朕就已經很對不起婧兒了,正在想各種法子彌補婧兒,怎麼還會逼迫婧兒做這種事情呢。”
“何況,蜀王是朕的親兄弟,他要是知道我沒有善待婧兒,那我們兩個的兄弟情份可就徹底斷送了!”
“我這個弟弟有多疼婧兒,母後您不是不清楚。”
太後根本不理會這些糖衣炮彈,“好端端的,那你又為何要召婧丫頭和雲淮入宮?”
“還讓皇後去勸說婧丫頭顧及你的顏麵,與雲淮圓房。”
“我今天倒是要聽聽,你為什麼要幹這不要臉的事?”
梁帝這才聽明白太後生氣的原因,頓時就心生怨懟地惡狠狠瞪了皇後一眼。
可憐皇後還處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中,殊不知她接下來要倒大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