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偏偏沒有,也可見是個善於隱忍的。”
秋實關緊房門,還是有些不放心,“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就怕雲初哪一天狗急跳牆,把在七公主那裏受的所有氣都撒在咱們身上。”
“那很好啊!”但南宮婧卻說,“把雲初逼到主動朝咱們開刀,那樣雲家就少了一個主心骨,對付起來隻會更容易!”
“除非雲和維丟車保帥,讓狗屁倒灶的雲淮去頂罪。”
“這兩條路,不管雲和維父子怎麼走,都是條死路!”
此時,南宮婧的眼睛裏,全都是把雲家徹底踩在腳下的野心和欲望。
麵對床上昏迷不醒、半死不活的雲淮,南宮婧更是憎惡嫌棄極了。
照著雲淮的腰間狠狠擰了幾把,也算是為雲淮每次對自己的辱罵而報的仇。
幾圈下來,南宮婧心裏別提多解氣了。
嗔罵道:這個蠢笨如豬的東西,讓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氣我,掐死你……
落我手裏,你這張皮就別想再完好無損……
——
另一邊,宗然端著藥正往回走。
守門的婆子看見後,立即便跑著去向南宮婧彙報。
宗然看著門口和院裏突然多出來的一群人,心裏頓感不妙。
進屋後,隻看到南宮婧卻沒看到雲初,腦子更是嗡嗡的,僵在原地不敢動。
“宗然,這是二爺的藥嗎?讓我來喂他吧!”
南宮婧衝著宗然淺淺一笑,說道。
宗然對南宮婧一直頗有提防,耳邊又想起雲初叮囑的話,就死死抓著藥碗不放:“不用了郡主,奴才來做就行。”
但來不及了!
南宮婧的手已經接觸到藥碗。
她最煩別人忤逆,一下子就不樂意了,根本不慣著宗然,一個用力就把藥弄灑了。
藥剛熬好,還很熱,宗然的手背當時就被燙紅了。
“哎呀,瞧你毛手毛腳的,怎麼這麼不穩重,二爺可還等著喝藥呢!”
秋實連忙打配合,指著宗然訓斥說。
“我…這……”被打了一個措不及防的宗然腦海裏空白一片,張著嘴卻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辯解。
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
接著,南宮婧又說:“好啦,好啦,宗然,你也別太自責了,誰都有不小心的時候。”
“還好這裏沒別人,你也不用受一頓皮肉之苦了,趕緊再去廚房煎一碗藥來。”
把寬宏大量、善解人意演繹地非常到位。
雲淮昏睡著,整個璟瑄院連個撐腰和主持公道的人都沒有。
饒是宗然再怎麼憋屈,卻也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打碎的牙隻能往肚子裏咽。
宗然像吃了蒼蠅一樣渾身惡心,可也隻能握緊了拳頭悻悻離開,再次去廚房煎藥。
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
然,走出璟瑄院十米後,宗然突然醒悟,就算雲淮醒著也改變不了什麼!
知道的人越多,事情隻會鬧得越大。
到最後就會由最弱小的人背鍋,那這個人,將會是自己!
宗然甚至想象出:雲和維會為了讓南宮婧不要計較,而對自己動用家法痛打一頓,而後趕出府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