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南宮婧忽然眼前一亮:“再說了,璟瑄院是雲淮的老巢,在自己的地盤設計我,我要是真出了事,別說人了,就是璟瑄院的一隻耗子都逃不了幹係……要是雲淮他們真這麼幹了,那可就傻到家了!”
“咯咯咯……”
秋實和青梔聽後,忍不住笑出了聲。
“噓——”
南宮婧連忙做出噤聲的手勢,免得驚擾了屋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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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南宮婧走了進來,雲初連忙起身行禮:“昭華郡主萬福。”
“郡主恕罪,二弟因犯大錯,院裏的奴才有大半都被父親調去別的院了,沒能及時通報出門迎接,還望郡主海諒。”
南宮婧淡然一笑,並未介懷,“都是一家人,大哥不必拘禮,倒顯得生分了。”
“我聽聞二爺病了,就下廚做了些清淡的飯食前來看望。”
說著,便示意拎著食盒的青梔把裏頭的飯菜拿出來。
雲初麵帶不鹹不淡的笑意,快速掃了一眼,隨即出言婉拒道:“深謝郡主好意,但二弟一直處在昏睡中,燒也沒有退,這些飯菜隻怕…是要無福消受了。”
“天上的烏雲還未散去,不知什麼時候還會再下雨,時候也不早了,郡主便先回吧,等二弟醒了之後,我再讓他親去淺雲居答謝郡主。”
話裏話外都無不透露著趕人二字。
“瞧大哥說的,反倒成我小氣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個弟媳是個愛邀功的主兒呢。”南宮婧笑著回擊。
而後又迎麵往前走了幾步,就像在示威一樣:我就是不走,看你能把我怎樣。
在確認整個璟瑄院隻有雲初這一個站著喘氣,且意識清醒的人之後,整個院子又都被自己的人從裏到外圍了起來,南宮婧當即便決定要會上一會雲初!
故而沒說兩句,南宮婧便不裝了.
直言道:“大哥這般不肯讓我見二爺,該不會是二爺早幾日前就病了,想借這幾天的罰跪趁機栽贓給我和陛下吧,啊?”
“陛下乃一國之君,沒辦法誣陷,到最後所有的不是就會推到我的身上。”
“哎呀呀,這算盤打得可真叫一個震天響。”
被無辜冤枉,還扣了這麼大一頂帽子,雲初的心裏頓時有千萬個不悅。
但他不像雲淮那般控製不住脾氣,麵上仍是祥和一片,解釋說:“郡主此言差矣,實在是二弟還處於發燒高熱中,現在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
“既隻是身體虛弱,那為何不肯我這個做妻子的探望?”
“還是說,你們就是想讓雲淮死,然後借陛下的手賴到我這個最初挑起事件人的身上?”
南宮婧咄咄逼人地連聲質問,根本不容辯駁!
雲初也惱了,什麼溫文爾雅知書達理全都拋之腦後。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南宮婧這般會一茬兒又一茬兒算計人,把人直往死裏逼。” 忽然聲嘶力竭地呐喊。
話語裏頗有不少對迫害自己七年的南宮妍的怨恨。
“哈哈哈……”
南宮婧一下就樂了,狠狠肆意狂笑了一番。
頗有瘋癲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