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婧再次狐疑地發出詢問。
隻不過這次麵對的人不再是冉習秋。
南宮婼聽完後,臉色“唰”一下就變了!
剛平息不久的怒火也又一次被勾起。
綠瀾連忙給南宮婧使眼色,手忙腳亂一通比劃,讓其千萬不要再提這件事。
但南宮婧就仿佛沒有看到南宮婼主仆的情緒變化,繼續說:
“我還記得剛嫁進雲家的那幾日,每天早上我都要去濯纓閣請安,總是能聽到過路的丫鬟提及,好幾個人都說,你因為看不慣永安縣主先一步懷上孩子,就背後下黑手把她的孩子弄沒了。”
“那些人說的有鼻子有眼兒。”
“我叫她們沒證據不要亂說,結果,十多個在雲家幹了半輩子的婆子衝上來立馬就反駁我,說這若是假的,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她們的氣勢特別足,一點也不像是說假話。我也不知這其中的實情,便也隻好閉嘴不再提。”
“但我瞧著那些丫鬟婆子的穿衣打扮,頗有些像四房的!”
南宮婧一通編排,神情、語氣演繹地都非常到位。
真真假假的火上澆油,氣得南宮婼抬手就掀翻了幾碟糕點。
雙手叉腰在屋裏來回踱步,怒氣衝衝地大罵道:“這個血口噴人的娼婦,她哪隻瞎了的眼睛看見是我幹的了!”
“這群刁奴,沒憑沒據聽風就是雨,一天到晚不幹活兒盡嚼別人的舌根子。”
“哼!也不怕閃了舌頭。”
“上梁不正下梁歪,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什麼玩意兒啊!”
“這樣的人要是到了我的手裏,直接歸攏了亂棍打出去。”
覺得火勢還不夠猛烈的南宮婧再次“澆油”,假意勸阻說:“小聲些,要是被四房的聽到了,八成要來鬧。”
話剛落,“我還怕她不成!”南宮婼便扯著嗓子衝天喊。
“好了好了,有什麼事等生下孩子之後再議;你得沉住氣,現在天大地大,你的肚子最大,小心動胎氣……”南宮婧阻攔道,說著把南宮婼勸回到椅子上歇息。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老祖宗說的對,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南宮婼繼續罵罵咧咧。
“大家都是梁國人,也沒這麼嚴重吧?”南宮婧淺笑著說道。
“如何不嚴重了!”
南宮婼立馬反駁之:“咱們倆同族,都姓南宮,所以咱們倆能坐一起有說有笑處得來。”
“而我跟冉習秋就處不來,她總是不斷挑事。”
“人品不行,甚至整個皇室都沒幾個待見她的人。”
“宮裏抓耗子的阿貓阿狗見了她,都嫌棄地恨不得繞道走!”
南宮婧被這最後一句話逗樂,“噗嗤”,忍不住笑出聲。
不過很快就憋了回去。
畢竟南宮婼現在正處於生氣階段,沒心沒肺的樂嗬隻會把想要的結果越推越遠。
“我是厭惡她,看不慣她,也曾連同婆母一起給她磋磨過她。”
“但這些都是放在明麵上的。”
“我根本不屑背地裏下黑手去把她的孩子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