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婧聽此,眼眸露出一抹旁人不易覺察、看見獵物的興奮感!
隨後,臉上又迅速充滿了高興的笑意。
秋實、青梔秒懂南宮婧的意思,立即將淺雲居前後門全都大開著,讓外麵過路、灑掃的下人都能看到裏頭的動向。
南宮婧走進屋裏,看著雲淮此時正坐在梨木椅子上,手裏並把玩著一隻紅瓷瓶。
“二爺。”
南宮婧走到雲淮麵前,含情脈脈注視著自己相公,難掩激動又很克製地柔聲輕喚了一句。
雲淮端坐著,並未理會這個妻子,甚至連看都沒看南宮婧一眼。
隻覺得南宮婧這副模樣十分做作,叫人看著心煩。
“淺雲居的小廚房,今日做了山楂餅,夏季炎熱,吃了也好開胃。”南宮婧說道。
而後起身便要往外走。
雲淮此時終於開口:“不必麻煩。”
他平淡地說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南宮婧並未有失落,而是又一次笑著說:“那我來給二爺斟茶吧。”
但還不等南宮婧端起茶壺,雲淮便直接將自己用過的杯盞倒扣在桌麵上。
“很用不著!”
凝視著南宮婧,雲淮凜聲說道。
再次不留情麵地拒絕。
南宮婧還是不惱,依然是笑著麵對雲淮:“那二爺想吃什麼,妾去給您做!”
雲淮看著南宮婧臉上洋溢著的笑容,心中並未有任何歡喜。
他放下手裏的紅瓷瓶,“人人都說蜀王夫婦的嫡幼女、昭華郡主南宮婧心地善良,性子溫婉柔和,又賢良淑德。可我怎麼看著,你就是個表裏不一,慣會在背地裏捅刀子的戲子!”
雲淮一字一頓地說道,眼神變得犀利可怕。
“二爺……您這話什麼意思?”
南宮婧臉上的笑瞬間僵住,腦子嗡嗡地亂作一團,像被用木棍狠狠敲了一記般炸裂。
“什麼意思?!”
雲淮冷嗬一聲:“昭華郡主,你比那些唱戲的還能演!到現在了還在裝無辜、裝不知道。”
“我不明白,二爺究竟想要說什麼,什麼裝無辜?我又該知道什麼?”南宮婧一頭霧水,很是不理解。
見此,雲淮再也壓製不住心中的怒火!
一把將紅瓷瓶摔到地上,將其砸了個稀碎。
這聲音直接吸引了本就守在外麵看熱鬧的一眾奴仆。
立即便開始有人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一些膽大地甚至還往前湊了湊,想要聽的更清楚些。
南宮婧佯裝被雲淮這股氣勢嚇到,她故作神情慌亂、害怕的樣子,仿佛墜入了無底的萬丈深淵。
很快,南宮婧“承受不住”,眼睛沒過多久便濕潤了!
低著頭,豆大的淚珠“吧嗒吧嗒”直往下落。
雲淮見南宮婧這般如此,更是氣惱,當即脫口而出吼道:“你將我們雲家架在火上烤,害的我和我父親昨日早朝被一群言官彈劾,你這個罪魁禍首有什麼資格哭!”
“如今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堂姐七公主南宮妍明著欺壓雲家,你南宮婧陰著給我們使絆子。”
“我沒有!”
南宮婧淚眼婆娑,委屈不已地辯駁道。
又說:“若二爺覺得我心不誠,便寫一封休書來,我走便是。”
“但您不能平白無故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