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崖子前輩,難道說,三年前塗山氏山君掛印而去,是因為在天音坊內,得到了關於劍靈殘魄的消息?”
鬆崖子點頭,“正是如此。”
“青丘狐族魅功天成,是最為適合打探消息的人選,妖皇布局深遠,於天下撒網,以便掌握最新時局風雲動蕩。”
“此舉本在加強與人皇朝的聯係,以天音坊成為雙方交換情報的渠道,各取所需。”
“但不曾想竟在菀城天音坊內,探聽到了關於劍靈殘魄的消息,因此我那位故人立即動身前往,幫我緊盯動向。”
“若能尋回遺失的三分劍靈殘魄,當能對得起隱明君千年前的堅守,也算是完了他最後的心願。”
“其實在聽聞劍靈殘魄消息之時,我就有種預感,鎮嶽尚方的出世,隻怕也時日不遠矣。”
“畢竟一飲一啄,莫非前定,我不信劍靈殘魄的現世,會和鎮嶽尚方沒有關聯。”
“果不其然,劍主手持鎮嶽尚方出現,當日聽聞詔令,實在是讓在下感慨良多,情難自禁!”
鬆崖子眼中泛起一絲淚光。
千年的等待和堅守,終於看見了曙光,這份忠誠和赤誠,足見當年他和隱明君是何等深厚的感情。
哪怕隱明君已經身死,他也選擇投入神道,親自掌有一塊山神印,坐等鎮嶽尚方新任劍主的詔令。
以此來道出當年真相,傳承隱明君的意誌心願。
隻是,
難道真有人能算到,鎮嶽尚方何時會有新的劍主?
畢竟他得到此劍,是在今年才發生的事。
而劍靈殘魄的線索,則早在三年前,就在南凰州菀城被天音坊所打聽到。
如果真如鬆崖子所說,一飲一啄,莫非前定,那就是有人在提前布局。
算好了鎮嶽尚方的出世,就在這幾年之內。
如果對方連在上清宗靈淵劍池內的天機都能算到,其在卦算一道上的修為,已經不能用恐怖來形容了。
“多謝前輩提醒,正好我也有意往菀城一行,屆時,還勞請前輩給我手書一封信,我想要當麵拜見塗山前輩。”
陳牧說道。
“我正有此意,剛好白殿下也在,若能得殿下信物,劍主屆時前往天音坊,當可以信物調動坊內資源,追查劍靈殘魄一事,會事半功倍。”
陳牧轉頭看向白千玥,“不知白姑娘意下如何?”
白千玥微微一笑,“這有何難,正好三日後聽公子講道,無以為報,就把這玉佩贈予公子便是。”
她竟是摘下頸上項鏈,從繩扣之中,取下一枚隨身攜帶的玉佩,交在陳牧手上。
掌心托著這枚玉佩,猶感到有一絲溫熱之意,要知道玉佩寒涼,冰潤剔透,正常不會有溫熱之感。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玉佩被白千玥貼身佩戴,以至於初摘下之時,玉佩上猶留有她的身體餘溫。
以及,
一縷撲鼻的微微香氣。
鬆崖子見狀,眸光深邃。
而白千玥則是神色如常,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