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雖然不曾給秦狼兒留下線索,但秦狼兒很可能是打開通往線索埋藏地大門的鑰匙,通過她,我就能傾聽到,兄長三年前想要告訴我,告訴鎮獄司,卻又未能說出來的話!”
秦傾雲轉身,看向陳牧,眼神裏隻有堅定,一股幾近癲狂的極致堅定。
“我始終相信,無論那夥邪修的勢力,有多麼龐大,多麼可怕,他們也許能夠做到可以輕易抹去一個真髓境武者的所有痕跡,但是,絕對不可能完全抹去一個經驗豐富的鎮獄司銀章司使,拚了命都想要留下的隱晦線索!”
“陳兄,我需要你的幫助,若能成功破獲此案,我秦傾雲,北庭鎮獄司,以及雍郡秦家,都會永遠銘記你的恩情!”
…………
“陳施主,你回來了,阿彌陀佛。”
苦聞站在伏魔寺門口,雙手合十,神色悲愴。
在苦聞身後,有伏魔寺僧人齊聲念誦佛經之聲,其聲哀慟,伴隨著忍不住的啜泣之音。
因伏魔寺不大,透過苦聞身後洞開的寺門,陳牧能清楚看見,大雄寶殿門前掛起了帷幕,更有一龕立於殿前。
幾乎所有伏魔寺的僧眾都聚在了龕前,齊聲誦經,嫋嫋香煙衝天而起,與哀聲一起送入西天極樂世界。
“這是?”陳牧眸光一凝,神色變得肅穆起來。
“智空方丈,圓寂了。”苦聞歎息道。
陳牧站在原地,沉默片刻,難言此刻心情。
真要說起來,無論是他還是苦聞,都和智空方丈不算相熟。
可智空卻是兩人心目中真正得道高僧的形象,悲天憫人,以蒼生百姓為念,自身卻秉持苦修觀念,終其一生都不曾享受過半點奢華富貴。
哪怕在伏魔寺的鼎盛時期,寺廟的規模也並沒有因此得以擴大,收斂的香火錢財也是半點不多。
而在諸多真傳弟子意外身亡後,智空方丈也沒有因此自暴自棄,怨天尤人,而是一如既往地拜佛、誦經、苦修、度人……
甚至還拖著殘敗傷重的身軀,為了三棺城內的百姓安危,參與到這場明知是有貓膩的驅邪法會。
也是這個舉動,徹底葬送了自己的性命,中了空蟬的詭計,身受佛毒殘害,徹底回天乏術。
陳牧本以為,智空方丈至少會堅持到他和苦聞探佛窟歸來,看到心心念念多年的佛窟真相,才會撒手歸西。
沒想到,他這邊剛從柳氏姐弟手上奪回兩把密鑰,回到伏魔寺內,看見的,卻是智空方丈的入龕奠儀。
“唉!”
陳牧深深歎息一聲。
他抬眸看向苦聞,問道:“智空方丈的奠儀,要持續多少天?”
“方丈是昨夜圓寂的,要先後舉行浴亡、淨衣、入龕、鎖龕、舉哀、轉龕、下火等諸多佛事,到最終入塔,隻怕最快都要七日時間。”
“那小和尚,你可願隨我往佛窟一行,在七日內將佛窟內的真相帶回,以慰方丈的在天之靈?”
“固所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