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力巨大的【天風霜殺陣】,還未布下,一共九麵陣旗,就隻剩下核心的“天”字陣旗還掌握在他手中,再想布陣已是妄想。

東瀛子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

他這人雖富有心機,卻有一個天生的缺陷,難以克製。

那便是見不得有人搶走自己的東西。

每次有財產上的損失,他都會暴怒如雷,甚至是喪失理智。

【天風霜殺陣】本就是他當年從那個重傷修士身上搜刮而來,這麼多年,都是他的殺手鐧,哪容有失?

東瀛子冷哼一聲,飛上半空,來到伏魔寺上方。

他這才看見,那個玄衣少年,此時正以一個慵懶愜意的姿勢,隨意坐在大雄寶殿的屋頂之上,手中正把玩著他的八麵陣旗。

“好個無賴少年,不宣而戰,奪人法寶,你師承何處?本座少不得要去和你師長說道說道,請教一下做人做事的道理!”

東瀛子氣得夠嗆,陳牧玩他陣旗,比玩他女人都更讓他心頭滴血。

女人如衣服,隨時都能換,但陣旗法寶卻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被人碰上一下,他都要與那人拚命。

但常年養成的“職業習慣”,還是讓東瀛子決定在開戰前,打探一下對方的跟腳師門。

免得惹上不該招惹的對象,再遭遇一次被玄門圍剿的凶險局麵。

陳牧端坐不動,隻是輕輕抬眸,平靜道:

“不宣而戰?也不知今夜是誰糾幫結夥,擅闖他人地盤,還好意思惡人先告狀?”

聽聞少年言語,那些被飛劍所傷,失了陣旗的修士,狼狽地回到東瀛子身後,低頭不敢說話。

的確,伏魔寺乃城中二十四玄門之一,那少年劍修更是斬殺空蟬,對玄門有恩之人。

無論東瀛子如何花言巧語,都不能掩飾今夜他們搞突襲不占理的事實。

東瀛子臉上絲毫沒有愧疚之色,見陳牧不肯報出師門,加上少年所著那套玄色衣裳,看著也不似什麼貴重貨色。

他內心對陳牧玩弄陣旗的行為,早已忍耐到了極限。

“還我!”

“什麼?”

“你手上的陣旗,乃本座之物,還給我,尚且還有回轉的餘地,不然,本座及由十二玄門組建的群仙盟,將與你不死不休!”

“好呀。”

“嗯?”

“你要的話,我還給你便是,不過,得要你自己來取。”

陳牧坐在屋頂,忽然指尖有一縷火焰冒出,燒在八麵小旗身上。

他竟是當場要以真元之力,煉製這本屬東瀛子的八麵陣旗!

與此同時,陳牧還抬起頭來,直視東瀛子的雙眼,笑道:

“不過,你得要抓緊時間了,不然等我煉製完成,這八麵小旗,就是我的了。”

“你找死!”

東瀛子目眥欲裂,原本心中的種種謀定,在這一刻都被他拋諸腦後。

張揚道袍,祭出他的黑色長鞭法寶,在半空就往陳牧身上鞭笞而去。

而陳牧一邊手還在繼續煉製陣旗,另一邊手則是雙指並攏,往上一抬。

頓時有一道血色劍芒從身後劍匣內飛出,迎著鞭影衝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