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睡去後的洛清憐似是聞到了一陣清香,可當他想睜開眼時,眼皮又非常的沉重,怎麼都睜不開。
他心裏清楚這是不正常的,可他還是在這陣陣清香中陷入了沉睡。
顧染成身穿一身青衣,緩緩的推門而入,站在了洛清憐的床邊。
他看著這個容貌精致、高浩之人,就算熟睡也自帶高冷的人,心中不禁生起了無盡的欲望。
顧染成坐在了床邊,伸出細長的手撫摸上了那張讓人見而忘俗的容顏,輕聲的道:“清憐,這一世我定會護你周全。”
而此時的顧染成並沒有察覺到窗外正有一人看著他們二人。
謝九淵靜靜的站在窗外,他已經站在這裏很久了,從兩人一進屋到現在,他一直都在。
看著兩人其樂融融,交談甚歡,他不由得想:他如今有所愛之人相伴,沒了自己的算計,他必不會像前世那般萬念懼灰,自毀元神,這樣不是很好嗎!
謝九淵你本就是將死之人,也本就該下萬卻地獄,受天火之行,永世不得超生。他那般高潔如皎月之人,豈是你這等下賤之人配染指的。
你在上界、在上一世、甚至於在更久之前,難道害他害得還不夠慘嗎!
他三世輪回,皆因你而亡,皆因你而不得善終,你怎麼還敢再誤他前程。
一滴青淚從眼角滑落,謝九淵猛的咳了一大口血,他瞬息之間便消失,出現在自己的院落之中。
謝九淵一手撐在石桌上,一個踉蹌,差點跪倒在地,幸虧魔怡扶了他一把。
魔怡本是因今日之事擔心他,想再來看一下,沒想到就遇到了口吐鮮血的謝九淵。
魔怡效急的開口,甚至帶上了哭腔,道:“淵兒,你怎麼了,不要嚇哥哥。”
謝九淵現在渾身疼得如同在被上酷刑,並且整個人都如同置身在千年寒潭之中。
他心裏清楚,這是寒毒發作了,以前寒毒也會時不時的發作,但都是擅且能忍的地步。
但……這一次的疼痛來得猝不及防,還痛入骨髓,隻是幾息之間,便已讓他神誌模糊,神魂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
寒毒本就是他所練製,他自是知道寒毒最是受不得情絮過激,若不然會使寒毒侵食的越快。
他想:恐怕他要死得比預期更早了。
魔怡下他痛苦不堪,直接跪於地。
魔怡估計謝九淵根本聽不到自己說話,便直接抱起謝九淵朝著夢神醫所在的藥離穀欲劍而去。
到了藥離穀山門處,守門人見是魘怡,見他麵色焦急,懷中又抱著謝九淵,便馬上放人進去。
魔怡一路直奔藥王穀穀主夢神醫所在的別院而去,一推門便開口道:“夢神醫你快給本尊滾出來。”
夢神醫本聽到有人竟敢說他“滾出來”這種話,打算出來先把人罵一頓。
但一出來,便看到氣息弱得幾不可察的謝九淵,便馬上開口道:“還傻站著幹什麼,快把人抱到屋裏去。”
魔怡腳步快卻又步步沉穩的把人小心翼翼的抱到了室內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