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液體順著枝頭滴落到陳憶的額頭上。
冰冷刺骨的液體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呼呼呼!”他猛然起身,大口呼吸,茫然地看著四周。
“這是哪裏?剛剛我不是在病床上嗎?”
他依稀記得剛才自己還在醫院躺著,這一閉眼功夫就來到一片樹林了?
而且發現自己的聲音變年輕了,身體也變得異常輕盈了!
這一切都太奇怪了。
原本自己是在藍星生活的稍微有點不尋常的普通人。
不尋常的地方從小就患有早衰症,比正常人少三分之二的壽命。
無法治愈,父母想讓他活久一點,便讓他從小習武。
得病的同時也帶來了超強的學習天賦,年僅25歲就成為了傳武大師。
可好景不長,即使是常年習武也不能改變人的基因。
27歲的時候全身癱瘓,靜靜地躺在病床上等待死亡了。
好巧不巧,咽下最後一口氣閉上眼後,睜開眼睛就直接到這裏了。
這時,一陣腐爛的味道打斷他的回憶。
陳憶心生疑惑,撥開麵前的草叢一看。
映入眼簾的景象讓他驚駭不已,周圍都是堆疊成山的屍體!
乍一看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後。
赫然發現剛滴落的液體竟是汙黑的血液!
不禁往上麵一瞅,樹上竟也掛著與他一樣甲胄的屍體!
望著眼前地獄般的景象,他本能地往後挪動了幾分。
手中忽然摸到了一塊金屬方塊,心生疑惑之際便拿起來看了一下。
一塊刻著陳憶的字樣,不禁讓他出奇:“這令牌為何刻著我的名字?”
瞬間,記憶似潮水般湧來,腦海中閃過一幅幅畫麵。
他本是大熵國藍田鄉石窪村人,一家子從事農田工作。
雖說貧困辛苦,但一家人也過得充實快樂。
無任何意外的話,這輩子就在小小的石窪村平穩度過一生了。
但最終還是天意弄人。
大熵附屬國,祁鈺王起兵叛亂。
熵淵王任命王驥將軍進行平叛,可,耗費了三年時間也沒平定叛亂。
朝廷憤怒不已,加上軍隊人數驟減,王驥隻好對周圍地區實行征兵製政策。
就這樣陳憶被強製入伍,還沒來得及軍事化訓練。
大部隊在一個星期前就攻打祁鈺國。
由於指揮失誤,加上士兵不熟悉叢林作戰,最終慘遭落敗的下場。
昨日是王驥帶著剩餘的士兵逃離戰場,準備重整隊伍。
可不料一名神秘的藍衣人出現,踏空而來、手指微微一撚,便發出耀眼的光芒將王驥擊殺。
最後的畫麵中,依稀記得自己被敵國的士兵一劍穿心致死。
如今的他竟神奇地複活了,查看了一下胸口傷勢,竟沒有留下任何疤痕!
看著銅牌上的名字便開始喃喃自語:“看來我是穿越了。”
這會也沒時間捋清楚事情的起因了,得快點逃離這裏。
於是快速調整好狀態,安撫心中慌亂的情緒。
將陳憶的銅牌扔了,撿起旁邊屍體的銅牌,名黑。
記得黑和原主是同村的,是一名孤兒。
想到無父無母,這倒可以借用一番,偽裝身份。
剛收拾好東西,前方就傳來一陣譏笑的聲。
陳憶立刻趴了下來,免得打草驚蛇。
“又來幹這種委屈事了,老是摸屍體會讓人的運氣變差得嘞!”
“誒,兄弟,你懂個甚啊,隻要摸的好東西獻給屯長,以後再也不用幹這種辛苦活了!”
“切,想得倒美咯,這些土狗有啥好東西摸的,油水都在上麵呢,他們和我們一樣窮得叮當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