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小感應到周新鄙夷的眼神,轉頭對著她露出一笑道:“周師姐可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周新憋了半天來了一句:“欲速則不達。”
李小小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通紅的像被手電筒貼著照射。
“多謝師姐提點。”
周新“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這時洞口又有動靜,眾人被關,心生煩悶,於是此刻齊刷刷地朝洞口望去。
隻有李小小的瞳孔驟然收縮,居然是老洲!
老洲穿著外門的灰色道袍,神態有些拘謹。
他的左右兩邊各站一人,李小小一口銀牙都快咬碎。
為什麼師父會來捧場。仁滄森林?
心中疑慮頗多,卻還是揮了揮手。
老洲看到李小小眼神一亮,毫不遲疑朝她走了過來。
李小小立馬起身關切地問:“您怎麼也來了這裏?”背地裏傳音道:“師父,這裏太危險了,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老洲表麵安撫她坐下:“我這是來外圍完成任務的,沒成想居然深入如此。”
這話說給在場的誰聽都不會相信!
外圍裏這裏的距離凝氣四重全力以赴最起碼得走上一個月!
凝氣六重才會禦劍飛行,所以老洲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私底下老洲傳音道:“徒兒,我心知你有一場劫難,實在放心不下。”
李小小一點感動都沒有,反而全身起雞皮疙瘩。
眼前這人可能根本就不是老洲!不是她師父!,雖然一樣的臉,一樣的氣息與修為。
他們是搭乘任務飛船才能如此快速地抵達這裏,如果是老洲緊趕慢趕最快也要三個多月!
李小小心裏突突,麵上卻不顯隻是順著他的話道:“師父,我會有何劫難?”什麼時候她師父有掐算這一本事了?
“你看,這不就是劫難?”老洲喻有所指,隻不過他用了傳音,沒被在場之人聽了去。
李小小一個頭兩個大,這都叫什麼事?
隨即老洲輕“咦”一聲:“徒兒你的修為又有進展。”
李小小扯了扯嘴角,算是回應。
心裏正在盤算接下來該怎麼辦?她真正的師父沒事吧!?
眼皮微垂,看向了老洲的手,哪裏有一塊的老人斑格外醒目。
那麼這具身體確實是老洲的肉身。
是被奪舍了嗎?還是被控製了?
殺?
不殺?
李小小陷入了天人交戰。
李小小忍不住再次看向老洲的臉,沒想到四目相對。
李小小立刻傳音道:“師父,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放心吧,為師自有辦法。”說完閉上了眼打坐。
李小小:……
本以為本軟禁的時間會很久,沒成想隔天就有一人被當場開膛破肚。
那血噴灑在地麵,很快就有一個隱形的陣法顯現出來。
那陣法外有兩個圓形外環,中間是錯中複雜的紋路。
而這些紋路正會鮮血點亮,發出耀眼的紅。
“江師弟!!我跟你們拚了!!”隻見那人悲痛欲絕嘶喊一聲就提劍刺去。
可沒近破嶽峰之人的身就被數不清的光柱憑空出現捅破他的身體,將他捅成了篩子,隻有鮮血不斷滴落。
“你們誰還要繼續?”那人陰測測道:“是嫌自己活太久了不是?”
無疑,這是死局!
活著是一種屈辱的折磨,反抗隻會讓自己死得更快。
到底要怎麼選?
多數人選擇前者,想拖延時間,心裏還在渴望被救的那刻。
卻不知,這都是苟延殘喘罷了。
李小小心氣也不順起來,她雙眼通紅,惡狠狠地瞪著那名破嶽峰的弟子。
可能李小小的眼神太過惡毒,那人轉身看了過來。
李小小的頭已經被一隻枯槁的手按了下去。
李小小梗著脖子,老洲卻死死按住她的後腦傳音道:“徒兒,你再忍忍。”
李小小此刻恨極了自己的無能。
她還不夠強,所以才會如此無力。
感受到李小小的低氣壓,老洲接著道:“徒兒,你如今能做的就是看清今天發生的一切,然後更加堅定內心的‘道’。”
李小小實在想不通這個冒牌貨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
雖然她很想扯著他的衣領問:“你把我師父怎麼了?”卻也隻能靜觀其變。
第一天,斬殺三人,反抗五人,一下子就去了八人。
李小小默默數了數剩下十二七人。
二十七加八,三十五人。
不像傳統意義上的七七四十九,九九八十一。
難道人數隨機?
又過去三天,死了三人,一天一個,無人再敢反抗。
第四天,終於那人指了指李小小,冷酷的聲音響起:“輪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