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芸臉上卻沒有什麼喜色,依然冷淡:“明日午時你來[安涇寶閣]便可,我自會出去。”
那邊就再也沒有聲音了。
戈芸拿著木牌,心情一下子惆悵起來。
之所以認出李小小,是因為她腰間掛著呂正信的[傳呼牌]。
這[傳呼牌]一共就五塊,範社以每塊十枚下品靈石賣給了呂正信。
說是賣其實跟送沒有區別。
她和呂正信還有土財主、範社都是一條街上的玩伴,年齡相仿,當年一起測試的靈根。
她是水土雙靈根,被收為內門弟子,分在[吉曲峰]被沈益語收為了親傳弟子。
今年剛好輪到她來此當班,[香秀閣]是[吉曲峰]的商鋪。
範社金火雙靈根,被[風月峰]的峰主杭師叔收為了弟子。
現在成天光著膀子在拉風箱旁打鐵,發明各種各樣的東西。
這[傳呼牌]就是他搞出來的,可惜材料有限就做了五塊,不然估計早就風靡整個修真界了。
至於為啥寫了呂字?
這是呂正信死皮賴臉讓刻的。
想到這戈芸細軟的手指撫摸上麵的‘呂’字,不禁露出一抹淺笑。
呂正信是他們中年齡最大的,大她兩歲,所以以前都是叫他呂大哥。
而且……
像想到什麼戈芸的表情又落寞了幾分。
土財主原名‘溫阜’,他膽子小,月份還比她小了一個月,是他們四人最小的。
他家還是開棺材鋪的,那時候大人都讓他們不要和他玩,是呂正信強拉土財主進入他們的小團體。
一起上山摘野果,一起下河摸小魚,甚至在土財主的棺材鋪裏玩躲迷藏。
她和呂正信躲在了一口棺材裏,差點沒把要買棺材的客人給嚇死。
想到這戈芸又露出笑容。
隻不過土財主和呂正信一個是三靈根,一個四靈根,沒她和範社這種運氣。
如今她和範社都已經築基多年,而呂正信還隻是凝氣七重,土財主凝氣九重。
所以當呂正信說把木牌給了一名女子後她便一直想見見,沒成想竟這般快就見到了。
李小小並不知曉,她無意間就加入了一個小團體,而且這個團體內部人員還非常可靠。
想起呂正信說亮出腰牌能省了很多事端,所以她幹脆就掛在了腰上。
而這邊的呂正信正盯著[傳呼牌]許久,他是想和戈芸說話的。
如今她的修為按道理自己都得叫一聲師叔,隻不過實在難以開口,隻能師姐稱呼,又有何顏麵叫一聲戈芸妹妹。
在戈芸還在肚子裏的時候兩家大人就已許諾:“若是男孩就結成兄弟,若是女孩就結成連理。”
可如今…
唉~
戈芸妹妹的壽命注定比自己長久,要不是他們三人時不時接濟,純靠自己想來如今三十有一估計到不了凝氣七重。
或許他這輩子都築基不了。
如果僥幸築基,那麼戈芸妹妹恐怕要結丹了吧!
注定這輩子,有緣無份。
李小小實在懶得走回去,正想要拿取木牌讓呂正信來接自己。
順便多拿兩壇酒給他,就在這時[安涇寶閣]門口的最角落吸引了她注意。
有一外門弟子拿著白色的旗幟,上麵用毛筆字寫著:搭乘外門所有範圍,一枚下品靈石。
這不就是“出租車”嗎?
李小小放下木牌,快步走了過去。
那人見有顧客,立馬寄出飛劍跳了上去:“師妹,去哪呀?”
李小小怕他宰自己,便問:“確定是外門所有地界都是一枚下品靈石?”
“小師妹放心吧!童叟無欺,我還要打開門坐生意呢。”
李小小這才輕跳上去。
“往哪?”
“雜役南宿。”
飛劍的速度很快,前邊的人也沒說話,李小小更是緊閉著嘴深怕口裏灌風。
一炷香後他們就到達了雜役南宿。
李小小扔了一枚下品靈石給他就直徑走人,那人卻飛劍往前攔住了李小小的去路。
李小小皺眉?
這人想幹嘛?莫不是想搶劫?
那人露齒一笑:“小師妹,我叫陸豐下次搭乘記得還找我呀!”
說著就禦劍飛走了。
李小小望著天邊小小的黑點搖搖頭,自己現在的疑心病是越來越重了。
回到宿舍,剛想推門而入,李小小就看到旁邊多出了不屬於自己的鞋印。
這腳印很大,很深,顯然是男性而且修為不高。
確定不是呂正信的。
在這裏,自己唯一認識的成年男性就呂正信一個。
土財主:……我不是成年男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