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想來是剛來不懂門內規矩。”這時一個全身金燦燦的人從人群裏擠了出來。
金色道袍,金色的八卦帽子,金色的長命鎖,金色的手鐲,金色的戒指。
好吧,這人恐怕是個財主,腰間還別著一把金算盤。
“是何門規說來聽聽?”
站在李小小身後的呂正信用語音道:“這是我叫過來的幫手,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兒,你以後叫他土財主就行,他現在在[執事堂]負責一些雜事。”
土財主不慌不忙道:“門內弟子不準私鬥,不然會被[執事堂]責罰。”
眾人聽到[執事堂]看熱鬧的心都涼了一半,有人已悄然離開這是非之地,深怕殃及池魚。
鍾黟心下一虛,忙道:“我們可沒有私鬥。”說著就要走人,李小小怎能放他就這麼走了,一把扯住他的衣服:“要走也行,把一百枚下品靈石留下,我還要分給大家呢。”
還沒走得人這才想起前五十名見者有份,於是催促:“鍾黟願賭服輸。”
“就是,磨磨唧唧的,實在不想拿出靈石,立下字據去[比鬥廣場]比鬥去!”
土財主適時開口:“你們可要比鬥?我可以做裁判。”
鍾黟心想安一個欺負小輩的名頭,也比輸了靈石丟了麵子牆於是咬牙道:“比!”
呂正信再次扶額:他這是找來了豬隊友,明明是讓他來阻止這種事情發生,現在居然當了裁判!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呂正信這才站出來:“李師妹,這[比鬥廣場]分為三個等級,其一:互相切磋,點到為止,比鬥場費是每人十枚下品靈石。
這其二:下注比鬥,比鬥場費每人三十枚下品靈石,可以自己下注,也可別人下注。
這比鬥除非一方認輸,或者裁判判定一方在一盞茶內無法動彈才算結束。
輸的一方所有的賭注歸對方所有。
如果有外人下注,那麼賠付是由門內報銷,贏得靈石也歸宗門。”
李小小聽後點頭,第一個就是小打小鬧,不能傷人。
第二個,比鬥雙方下注的靈石為對方所有,其他人下注的靈石為宗門所有,可以傷人,但有裁判在一般不會死人。
“那麼其三呢?”李小小好奇地問。
呂正信卻道:“李師妹,我勸你選擇第一個。”
鍾黟卻插嘴:“其三:生死比鬥,隻要一方沒死就不能下擂台,贏的人可以取走對方身上所有財物,並且不用上繳場費。”
李小小點頭,她和這鍾黟無冤無仇,就是一點小過節,殺人自是不必。
於是她選擇了第二個。
這也正和鍾黟心意,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娘們兒一點教訓,今天讓他在這麼多人麵前難堪。
土財主歡喜的眯起了眼,感覺錢包又鼓了點。
因為當裁判是有分成的,雖然就一層,但穩賺不賠不是。
這也是為什麼大家擠破了腦袋都想進入[執事堂],要不是他的遠方親戚在執事堂裏是個小隊長,這執事堂他也進不去。
於是一票人又浩浩蕩蕩的轉移地點來到了[比鬥廣場]。
入口處就有身穿黃色道袍的弟子正在提筆記錄,他的身前排了幾十號人,這些人都是要比鬥的。
李小小歪著頭看大家先是繳納場費,然後咬破大拇指在一張符紙上按壓,緊接著那符紙就燃燒起來,變成兩簇火焰印在他們眉心,契約完成後他們就隨意選擇一個空置的擂台開始比鬥。
這裏很是寬敞平整,有上百個小擂台錯落有致,擂台上有人正在比鬥,擂台下都是觀看的人群。
起哄聲,噓聲不絕於耳,隱約夾雜著咒罵聲。
呂正信見李小小看得入迷:“怎麼?害怕嗎?要是害怕還可以反悔,沒人笑話你。”
李小小搖頭:“話都說出去了,豈有收回的道理。”
“唉~”再次感慨這姑娘跟他老家養的驢一樣,脾氣又臭又硬。
很快就輪到了他們,土財主問兩人:“押注多少?”
李小小率先扔出了五百枚下品靈石,在桌子上堆成了小山,陽光下折射出的白光令人不能直視。
鍾黟見她下得這般多,不屑一笑,這女人怕不是腦子有包,專門給自己送錢的。
於是為了麵子也拿出了五百枚下品靈石,這是他這些年除去修煉的所有積蓄。
幾經[仁滄森林]是不折不扣拿命換來的。
有些人都已開始吹口哨,這麼多靈石在外門中可不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