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
“啊——!”
“砰!”
塵土飛揚,陳信又一次狠狠地摔在了考核地板上。
他的眼睛淤青一片,臉上青青紫紫,嘴角沾染著血跡。
陳信抬手擦去嘴邊的血,染花了半邊臉。
“再來!”
陳信毫不猶豫地站起身,此刻他的腦子裏嗡嗡作響,像是被水灌了進去一樣,惡心和眩暈感一齊湧上來。
周良冷笑一聲,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不是這塊料子就趁早離開,別把命丟在這裏。”
這話雖然紮心,卻也是事實。
一旁的考核老師有些看不過眼了,她勸道。
“條條大路通羅馬,陳信,你未必走得通異能武者這條路,早點離開對你也是一件好事。”
身旁的同學也開始附和著。
魏萱漂亮的杏眼似乎閃爍淚花,喊道:“陳信,你是打不過他的,周良是青銅四品,而你隻是庸品六品,再浪費時間也沒有用。”
“對呀,萱萱說得對。你在江寧高中也隻是混日子而已,還不如另尋出路。”
馮策冷哼著,他一向瞧不起陳信這個關係戶,此刻一定不肯放棄這個貶低他的機會。
“陳信,聽我一句勸,你再回去求求你父親,說不定他一心軟還能讓你在公司上分一杯羹。
有一個大道九品的會長父親和黃金六品天才弟弟,你也能沾上他們的光。
在公司謀一條出路,多好。”
……
或者關心,或者同情,或者是冷嘲熱諷的話通通傳在陳信的耳朵裏。
陳信緊握拳頭,半晌無言。
鋪天蓋地的悲傷和絕望淹沒了他。
就在老師以為他被說服的時候,陳信緩緩開口。
“要我放棄。”他唇角勾起,眼神執拗而又堅持,“絕不可能。我更不可能離開江寧高中,放棄武者這條路。”
陳信站在那裏,仿佛身後就算空無一物,他也會始終堅持下去,不會輕易倒下。
周良聽到這先是一怔,隨後哈哈一笑。
“不到黃河心不死。”
“少廢話。”陳信做好招式,不願再聽他的嘲諷。
“請賜教。”
周良沒有動手,突然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再打下去算我欺負你,就算贏了一個庸品武者傳出去也不光彩。
這樣吧,在這局考核裏,你隨意挑選你身後的一件武器和我比。
隻要能和我過一招,就算你贏。”
周良笑道,直視陳信,挑釁道:“怎麼樣?你敢不敢應戰?”
“周良,不要破壞規則!”
江寧高中二年一班的老師姓朱,叫朱巧。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幹練女人。
朱巧製止著,她很清楚,周寧顯然是在侮辱陳信。
但凡是異能武者都很清楚,就算陳信架著五把大刀都未必能夠贏過周良。
天賦如此,強求不來。武道的世界就是這麼殘酷。武級高過一品壓死人。
陳信的父親陳奕東是蘇口市武道中心會長,經營著本市最大的百貨公司。
陳奕東年輕的時候隻是一個求武沒有門路的窮小子,陳信的母親名門閨秀,家世顯赫,陳奕東靠著出眾的外表和超高的情商博得了包雅君的歡心,得到了其背後家族的幫助。
陳奕東也不負眾望,天賦異稟的他很快就功成名就。
與此同時,包家也走上了沒落之路,最終被陳奕東收購取代。
包家沒落後,陳奕東很快就另尋新歡,在外邊又有了一個家庭,外室的兒子也就是陳信同父異母的弟弟陳淮隻比陳信小了三個月,一出生就是青銅三品的天賦。
這就和生來是庸品九級的陳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說起來庸品在華夏領土上,是一個不高不低不成不就的品級。
這個品級證明了這個孩子有習武的能力,但卻並不是天賦出眾之人。
陳信出生的時候,陳奕東說沒有失望,那是假話。所以他才在第二個兒子陳淮出生後,得到了加倍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