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堂堂大律所的合夥人,一向冷靜持重的,今日也不知怎麼了,竟會如此冒失。
夏初年寬慰道:“好了,別垂頭喪氣的了,待過兩日,我攛個局,大家一起吃個飯,認識一下,你再正式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
“行吧,你說送我的畫呢?”
“來,在這兒,來看看!”
倆人湊到了夭夭的畫架後麵,欣賞其大作。
蕭雲霖的律所忙得很,並沒在小館待太久,拿了畫都沒顧得上跟畫家本人打個招呼,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待夭夭烤好了蛋糕,從後廚出來時,她的大作已經被人拿走了,連人影都沒見著。
葉晚音看向夏初年,擰眉道:“大哥,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收了禮連句謝謝都沒有的?”
夏初年哭笑不得道:“是我兄弟,跟我說謝謝了呀!”
“可畫是夭夭畫的嘛!難道不該同夭夭說聲謝謝?”
“是我請夭夭幫忙,替我畫幅畫做禮物送給人家,人家同我道謝就好,晚音,若按你的邏輯,難不成我去畫廊買畫,收禮人也要到畫廊和畫家道謝了?”
葉晚音撇了撇小嘴兒,她和一個學法律的辯論,簡直是自己找虐。
大哥可是鹿城數一數二的名嘴律師,她哪裏說得過?
夏初年笑眯眯的瞅著葉晚音,人情自然不能如此詭辯,他就是想逗弄葉晚音,這丫頭今日也不知怎麼了,看蕭雲霖這麼不順眼?她也不是那種揪著一點兒錯處就得理不饒人的性子啊?!
夭夭不在意這些俗禮,捧著新出爐的蛋糕,笑著道:“一幅畫罷了,反正本來就是給人家畫的嘛!哥,你朋友喜歡嗎?”
“喜歡,還說改日要請你吃飯呢!”
“哦,好呀!”夭夭招呼道:“晚音,來,吃蛋糕呀!”
夏初年看了眼仍舊氣鼓鼓的葉晚音,垂眸含笑抿了口咖啡,濃密的羽睫掩住了一絲狡黠的笑。
|
夏初年和蕭雲霖都是學法律專業的,言出必行,行動力斐然是共同的特征。
不出兩日,夏初年便如約攛了個飯局。
|
金海飯店的頂級包廂內,蕭雲霖和夏初年、夏逸塵兄弟倆先到了,正坐在一起喝著茶閑聊,沒一會兒,包廂的門被打開,夭夭拉著葉晚音進了包廂。
夭夭笑眯眯道:“哥,抱歉,路上有點兒堵,我們來晚啦!”
夏初年笑著介紹道:“夭夭,這就是大哥的朋友,你的畫便是送給他律所的。”
蕭雲霖忙笑著衝夭夭點頭致意,道:“早就聽初年說他有個才貌雙絕的妹妹,一直沒機會見見,夭夭果然名不虛傳!”
夭夭笑著道:“哥哥過獎了!”
大哥的朋友叫“哥哥”,也沒什麼毛病。
可蕭雲霖沒有親生妹妹,被個小姑娘喊一聲“哥哥”,心裏還是暖呼呼的,哎呀,誰不想要個軟軟糯糯的小妹妹呢?
蕭雲霖的目光不自覺地滑到葉晚音的身上,今日,她穿了身鵝黃色的連衣裙,裙擺上繡著一點點青翠的竹葉,長發隨意的挽起,束在腦後,一點碎發垂在耳畔,掃過嶙峋的鎖骨,清新又婉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