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的深秋時節,正是野物們外出覓食,準備過冬的前夕,最適宜舉行狩獵之類的活動。
蕭雲崢一早便將秋獵的各項事宜安排了下去,各部協同合作,做好周全的準備。
於朝臣們而言,秋獵是大型的社交場,於武將們而言,秋獵是大顯身手的機會,而於後宮女子們而言,秋獵就是難得一次的外出遊玩。
無論對哪一方來說,秋獵都是極有盼頭的!
針功局一早便趕製出了一套騎馬裝,送來了潮汐宮。
蕭雲崢親自為南姬換裝,瞧著這身騎馬裝,很是滿意。
月光白的煙雲錦上用銀絲線繡著纏枝海棠,從裙擺到袖口,每一處都押著精致的繡紋,內裏的襯裙和腰帶處用了淡紫色的軟紗,颯爽中透著一抹飄逸。
蕭雲崢為南姬係上腰帶,垂眸含笑道:“夭夭,你知道嗎?其實我第一次見到你,不是那一夜你誤闖了我的宅院。”
南姬微微一怔,抬眸看向他,好奇道:“不是嗎?那是何時?”
“是那場鬥騎大會。”對上那雙琉璃眸,他溫柔的笑著道:
“那次鬥騎大會,我也在觀眾席上,隻是未引人注意。那天,我看到一個女子,騎著一匹黝黑的駿馬衝入場中,利落的射出三箭,箭箭正中靶心,卻極有自知之明的隻射了三箭,不急功近利,不好大喜功,嶄露鋒芒又引人遐思。
“那天你的衣著同這身騎馬裝有些像,一抹緞帶遮住了半張小臉兒,長發隨著緞帶迎風飄揚,相信……也飄進了許多人的心裏!”
南姬恍然,隨著他一起陷入了回憶的長河,原來他竟也去了那場鬥騎大會。
回想年少時的自己,南姬微微羞紅了臉,歪頭嬌俏的笑著,道:“陛下這是取笑我呢?陳年往事了還翻出來說!”
蕭雲崢輕輕的攬住她,將她深深的擁入懷中,深吸一口氣,道:“不,我隻是想告訴你,你從很久很久之前,便在我心裏了,隻是一開始的我,並不知……”
南姬勾唇一笑,拍了拍他的後背道:“可是陛下後來知道了,也不晚啊!”
“嗯。”蕭雲崢將臉埋在她的脖頸處,盡情的吮吸著她的芬芳,悶聲道:“那這麼多年,我可有走進夭夭的心裏?”
南姬微微一愣,剛想開口說什麼,眼角餘光便見樓昭大搖大擺的進來了。
“陛下,卑職……”樓昭進了寢殿就是一愣怔,忙捂住眼睛,撇開指頭縫,嬉皮笑臉道:“哎呦!哎呦呦!這老夫老妻的了,青天白日的,幹什麼呀這是!”
蕭雲崢一張俊臉黢黑,狠狠地瞪了眼樓昭,恨不得用眼神捅他幾個窟窿!
他煽情了半天就想哄南姬說一句心悅他的話,結果又被這個瘟神給攪和了!
南姬稍稍推開蕭雲崢的胸膛,瞧著他那張快要憋到內傷的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轉頭問道:“樓掌司,那兩個人出城了嗎?”
樓昭大咧咧一笑,道:“娘娘放心,一早便滾蛋了!”
蕭雲崢黑著臉賭氣道:“那也不可大意!命鬼影衛們暗中跟蹤,跟到他們出了京畿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