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後宮,當謹言慎行,什麼可為,什麼不可為,做事之前需三思而後行,也多思量思量自己的家族,你們的一言一行不僅僅代表了自己,也代表了家族的榮耀與平安!”
是了,入了宮,她們便不再是自己,而是同家族榮辱一體,若行差踏錯,會禍及滿門!
木美人嚇得渾身發抖,臉色寸寸泛白,連帶著唇瓣都失了血色。
倏然,南姬輕笑一聲,道:“本宮還忘記了一事,你同駱才人品級相差無幾,卻敢公然在後宮動手打人,確實是好膽識,本宮想既然木美人敢動手,就早已想好了後果,本宮也不重罰你,就罰你還一巴掌吧!”
話音方落,柳葉便上前,利落的抬手又給了木美人一巴掌,將本就呆愣的木美人扇得更懵了,趴伏在地,兩眼直發黑,再也沒了叫嚷狡辯的底氣。
恰時,元寶端著醒酒湯進了寢殿,見這一屋子烏泱泱的人,一時有些懵。
但他一瞅那木美人趴伏在地還衣不蔽體的樣子,瞬間便明白了些什麼,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元寶忙跪地請罪道:“奴才該死,竟讓禦前出了這麼大的紕漏,請娘娘降罪!”
南姬一雙灰藍色琉璃眸冷幽幽的掃過去,頭一回未讓元寶起身,也未出一言。
可就是這沉默讓元寶後背都發麻了,深知娘娘這是生氣了啊!
怎麼感覺比陛下生氣還令人害怕呢?
李院判被魏忠揪著緊趕慢趕的跑進了太和殿寢殿,連呼帶喘的跪地行禮:“微臣給娘娘請安。”
“李院判請起,來給陛下看看,看他……隻是醉酒嗎?”
南姬話中的意味不明令在場眾人都微微一愣,李院判更是不敢怠慢,忙一個咕嚕爬起來,湊到蕭雲崢跟前,提著心吊著膽,生怕陛下有什麼不妥。
湊近了瞧,才發現蕭雲崢一直低著頭,雖極力隱忍,可身子在不受控製的打晃,麵色泛著不正常的潮紅,整個人有些迷瞪,好似不清醒。
李院判心中狐疑,陛下酒量不差,怎麼會喝成這樣?
他也不敢耽擱,忙給蕭雲崢切脈,遂擰緊了眉心,扭頭問元寶道:“公公,陛下可服用過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元寶也懵了,瞬間緊張起來,難不成陛下中毒了?
“沒有啊!陛下今日所食皆是宮宴上的餐食,陛下醉酒回來並未吃什麼啊!”
他去端醒酒湯了,無人在跟前,誰也不敢給陛下亂喂東西吃啊!
李院判擰眉沉思著,先給蕭雲崢紮了幾針,穩住他混亂的心脈,遂李院判吸了吸鼻子,又吸了吸,看了眼跪地的木美人。
即便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但看這位這副尊容,浸淫宮廷一輩子的禦醫還有什麼看不懂的?
李院判垂眸想了想,拱手衝南姬道:“娘娘,微臣不知陛下服用過什麼,但觀陛下脈象虛浮急躁,許是沾染了什麼……髒東西!”
南姬一聽便擰起了眉心,“髒東西?什麼髒東西?!”
李院判有些為難,覺得說出來怕汙了南姬的清聽,隻委婉道:“娘娘有沒有聞到這寢殿中有股子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