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花容月貌的女子,湊到一處自然想著好生玩玩的。
上官晚音和黎曼不會在這種時候去湊熱鬧,她們同南姬之間有著不必言說的默契,自覺留在岸上照顧雙生子。
桑彩被南姬拉著小手登上了筏子,大大的琉璃眸好奇的四處看,她還從未坐過“船”,看什麼都新鮮。
莫說桑彩了,就是南姬都未乘過這樣的筏子,平坦寬敞又極穩的漂浮在水麵上。
原以為隻有船或舟能吃水的才能穩穩地漂流,沒成想一塊兒似船板一般的筏子也能極穩的漂在水麵上航行。
南姬四周看了看,又看了眼身後興致勃勃、相攜著上了筏子的眾後宮嬪妃們,南姬低頭捏了捏桑彩的小手,剛想告訴她,要當心旁人,離不相熟的人遠一些。
可她一低頭便對上了桑彩那雙澄澈透亮的琉璃眸。
陽光下,孩子的眼睛幹淨無垢,如這世間最純淨的所在。
她這麼小,本該無憂無慮的玩鬧、成長,卻因生在帝王家,而不得不被動的卷入紛爭,一個公主尚且如此,那待雙生子長大呢?
南姬一時有些微愣神,桑彩好奇的看著她娘,捏她的小手做什麼呀?
娘親怎麼捏了她又不說話呀?
“娘親?”桑彩仰著小腦袋好奇的看著南姬。
南姬回過神來,一瞬間又什麼都不想說了,待她再長大些許吧,長大一些再去麵對這些,長大一些再告訴她“防人之心不可無”,長大一些再教她懂得,這世間不隻有她能看到的繁華盛景,也有肮髒汙穢。
南姬慈愛的一笑,道:“沒什麼,彩兒要聽魏忠公公的話,好生跟著公公,不可亂跑,懂嗎?”
桑彩重重的點點頭,乖巧的笑了,“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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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上了筏子,一頭一尾的兩個奴才撐著船槳駛離了岸邊。
南姬扶著筏子上的圍欄看向滿塘的荷花,唇角不禁帶起了一抹笑意,眼角餘光瞥見她身後不知何時跟上了兩名禁衛軍,便知是蕭雲崢的意思,她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又看向桑彩,小丫頭兩隻小手把著圍欄,蹲在那裏,把小腦袋從圍欄中間探出去,瞪著大大的琉璃眸看著觸手可及的荷花。
筏子上的圍欄很低矮,還不及成人的腰腹部,想來是怕過高會影響樂舞司舞姬表演吧!
桑彩瞧了一會兒便拉著魏忠往旁處跑,想尋一處沒有欄杆的地方,讓奴才們給她摘荷花。
容歡娘娘在筏子上,低位嬪妃們不敢往她跟前湊,自然都聚在了筏子的另一端,自娛自樂。
南姬的眼神追隨著桑彩,卻未出聲阻攔,小丫頭正在興頭上,玩得高興,不讓她做這做那的,她反而會不高興了。
桑彩擠啊擠,擠進了人堆裏,湊到筏子的一頭看著滿池的荷花,笑眯眯的抬起小手指著,衝魏忠道:“摘花花!”
魏忠看著如精靈一般的小祖宗,連連點頭,道:“成,公主等著,奴才給您摘花花哈!”
說著便伸出胳膊利落的掰折了一枝荷花,回頭遞給桑彩抱著,又接著給她摘。
木美人見小公主擠到了身邊,笑眯眯的搭話道:“長公主也來摘荷花呀!”